GGAD在巴塞罗那卡罗纳公爵夫人酒店。

#翻译 #TopGellert #jvdas 合译者: @抹茶橘子蛋糕 原作:Hotel Duquesa de Cardona, Barcelona. by jvdas, pericul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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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说罢,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话悬在空中。当这一刻‘自然结束’,他一手松开阿不思的腰部,捞起他的腿,以公主抱的方式将他抱了起来。这在平时就不困难,在水中就更容易了。阿不思倒吸了一口气,比起惊讶更显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盖勒特把阿不思紧紧搂入怀中——最深情的拥抱——再一次亲吻他。很多人认为他不懂得爱,他的外表看起来和温柔毫无关系。但他可以,他爱着。如果他从来没有认识过阿不思,他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这一面。至于阿不思,盖勒特知道,他童年时期就曾许过这样的愿望——就是这个,从海韦斯顿的岁月直至今日。他想拥有这一切,却认为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拥有。

阿不思回吻了盖勒特,一只手搭在他的左脸颊上。那只手慢慢落下,落到了盖勒特宽阔的肩膀上,然后滑过盖勒特的胸部,感受那里的浅色毛发。最后,他的手停在了他的丈夫紧实的腹部。他让自己深陷其中,不只是这个吻,而是整个过程——与盖勒特在一起的感受。他掉进了欲望和渴求的深渊,现在他的脚踝被绑在了谷底,要爬出来会很困难。体验阿不思,就像体验诗歌——他的动作,以及他的手触摸盖勒特皮肤的方式,还有他无比柔软的皮肤,因为不完美而更显完美,每一个雀斑或旧伤疤都承载着星座一般的威严。盖勒特慢慢地走出水面,失去浮力的身体变得愈发沉重,而他凝视着阿不思的目光满载虔诚。

当他们的身体逐渐脱离水面,重力回归,自重让阿不思抓得愈发吃力,他把盖勒特搂得更紧、贴得更近了。他能感觉得到这件事的走向。“在沙滩上?”阿不思在他们接吻的间隙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指的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你之前就是这么说的,不是吗?”这的确是盖勒特计划的一部分;当然,如果阿不思对此有任何异议,他们可以在几分钟内回到酒店房间。但不知怎的,盖勒特觉得阿不思不会反对。阿不思的回答是轻啄盖勒特的嘴唇,然后把头埋入爱人的颈窝里。这可以说是反对的反面,阿不思真的很想要,盖勒特心知肚明。他能感觉到阿不思抵着他的硬挺。现在,他们已经完全脱离了大海,回到了海滩上,沐浴在烈日下——非常强烈,在盖勒特和阿不思的世界里,一切都该如此。

盖勒特把阿不思放到沙滩上,得意地笑着再次亲吻他。没有哪个皇储,哪个男模,哪个男妓能和阿不思相媲美。不幸的是,阿不思对此毫不自知。

他压在阿不思身上,他们湿漉漉的身体诱人地磨蹭着。他的阴茎在阿不思的腰胯和大腿上研磨,阿不思因此发出的声音让他欢欣鼓舞。“还记得你在码头说过,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爱吗?”盖勒特对着阿不思的唇低声说,赢得了他一声嗤笑和手臂上极轻的一拍。盖勒特笑得更疯狂了,不是邪恶的疯子,而是个下流的疯子。

盖勒特进一步亲吻他的脖颈,然后是胸部。他一边用舌头打转,一边吮吸阿不思的乳头,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味道。

自从那个夏天之后,这些年他操过不少人。这是一种生活方式;很多有魅力的男人,就是愿意听他摆布。他可以拥有任何他想要的人,任意地点、任意时间。但操阿不思,哦,这些年里可太罕见了。几乎绝迹。

“我接下来要做什么?..”阿不思叹了口气,但这听起来不像是一个问题。不过,他不能让阿不思没有安全感……盖勒特要让阿不思祈求这会成为他们的日常。他总会让阿不思为他折腰 (字面意义上地)。

盖勒特想知道,当阿不思独自一人,为第二天的课准备上床休息时,他是否真的想象过和他做爱。六个月来,爱丁堡的那个夜晚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他敢打赌阿不思也是如此。光是知道阿不思在和他见面前抚慰了自己,黑巫师想到这一点就差点发疯。从那以后,阿不思又做了多少次?

盖勒特知道,从那天晚上起,他几乎没有和任何人上过床。他的确喜欢靠做爱来放松,但他认为阿不思和自己一样,在性高潮方面也有问题。盖勒特·格林德沃不自慰。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这么做过,曾经对自慰相当痴迷,但现在他发现,当他可以将任何一个他认为足够漂亮的年轻人像情趣玩具一样操上不带感情的极乐天堂的时候,就没有必要自慰了。所有这些一夜情,对盖勒特来说都是工具。而阿不思,阿不思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爱他,想爱他至死,想让他舒服,让他哭泣、尖叫、哀嚎。这对他的撩拨不亚于操弄本身的快感。盖勒特根本不在乎他的一夜情是否从他那里得到了快感,因为盖勒特知道自己舒服了就行,因为他是盖勒特,和盖勒特·格林德沃上床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光荣了。但和阿不思在一起,盖勒特需要取悦他。他需要照顾阿不思。阿不思是他的,他想让阿不思永远属于他。

阿不思无论变成何种形态,盖勒特都会认为他是完美的。但是,阿不思现在的样子,正是他的灵魂注定要他成为的样子。看看沙滩上的阿不思。因为阳光和他一半的巴西血统肤色偏深,头发虽然被海水浸泡,但还是如此甘美柔软,还有他的身体——哦,他是神。阿不思看不出来,但他拥有的曲线让他比最白最闪亮的珠宝更有魅力,盖勒特会保护他钻石一般的丈夫不受肮脏男人的染指。必要时,哪怕血流成河。

和阿不思做爱,就像是感受至高无上的强大。

盖勒特就在这时俯身亲吻阿不思的肚脐,轻咬那里非常柔软的皮肤。阿不思表面看起来不喜欢这样,但盖勒特知道教授可喜欢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让盖勒特无法抗拒。他舔了舔过阿不思胯部的肌肤一路向下,直到吻上阿不思的大腿内侧,无视了阿不思已经勃起的阴茎。

他们就在岸边,所以波浪会时不时冲刷过他们的身体,但两个人似乎都不介意。

阿不思抬起左腿,然后右腿跟上,就此形成一个开口,显然是一种邀请。盖勒特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坐起身来用爱慕的眼神打量阿不思。“看看你。”

“看什么?”阿不思玩味地问,但的确好奇。

“你在渴望我。”盖勒特俯身,深吻阿不思的唇。他伸出手,接骨木魔杖飞了过来,稳稳落在他手心。他施了那天晚上在爱丁堡施的那个润滑咒(他应该把这个咒语教给阿不思),然后用另一只手将润滑液抹匀手指。他把中指插了进去。

这一次,阿不思没有事先准备。是因为他知道盖勒特会为他做这件事吗?因为他知道今天反正会被操,所以不必提前自我准备?很多预言是先知无法预见的,于是,他只是用手指慢慢操着阿不思的入口,欣赏阿不思的表情。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的皮肤闪闪发光。他发现阿不思在这种光线下很美,像他自己一样好似神明。盖勒特开始用两根手指打开阿不思的身体,动作里增添了一丝肉欲。这种动作太浪漫了,阿不思也一定这么觉得,他深色的眉毛交织在一起,因欢愉而紧皱。

“盖勒特……”阿不思喘着粗气含混道,握住盖勒特正在为他扩张的、湿滑闪亮的手臂。

“怎么了,亲爱的?”他轻轻地说,“你需要什么?”

“向我示爱吧。”这听起来像是一种恳求,一种非常脆弱的恳求。盖勒特从中感受到一种古怪的情绪,但他把这种情绪推远了。不管那是什么,盖勒特都不会承认那是内疚。他的阿不思请求他的关爱;盖勒特会尽全力确保他得到爱。他移开手指,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抚过阿不思绝美的身躯。“如你所愿,我的宝贝。”

“我们可以每个周末都这样做。”盖勒特把润滑剂涂在自己的阴茎上,揉搓着,“该死的,每天,只要你愿意。”盖勒特的财富和影响力,让他活在物质的天堂里。不过,对他来说,最真实的天堂是阿不思与他相伴。黄金若是无法化作饰品与人分享,也就失去了意义。

“我不配。”阿不思喃喃地说,他的样子就好像因为热浪,以及松软舒适的沙制头枕,而昏昏欲睡了。他看起来就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过分尊贵让人不敢直视。他赤身裸体,不加修饰地躺在沙滩上,像是被他本不该遇到的麻烦折腾得精疲力竭了。

“你值得拥有更多。”盖勒特调整自己的体位,坐在阿不思的两腿之间。他俩胸贴着胸,下体相抵,唇齿相依。如此温柔,和半年前他们在爱丁堡的疯狂一夜全然相反。

盖勒特的性器顶着阿不思的入口,缓缓推进,保持着他们的亲吻。阿不思在性爱的晕眩中无法出声,只在每次盖勒特的阴茎整根没入时,发出喘息声。

当盖勒特加快他的操弄时,阿不思皱起了眉头。他短促地呻吟着,盖勒特又开始亲吻阿不思温暖的肩膀了。“嗯——盖勒特……”阿不思低语着。

盖勒特抽插得更快了,每次他们的骨盆磕碰到一处,海浪就同步撞击。他喘着粗气,猛地挺腰撞向阿不思的前列腺。

“我的爱!”阿不思喘着气说,用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双腿也锁住了他的腰,好像是想让他插得更深。盖勒特轻声笑了笑,更卖力地操入他的身体。他们的皮肤已经被晒干了,但阿不思的阴茎磨蹭在盖勒特结实的胸口上,马眼渗出的液体把他俩的腹部都润湿了。他的肌肉因为前液的滋润而闪闪发光。

“嗯……嗯……嗯……”盖勒特听到阿不思喘着气,感受着他美丽的脖子上的搏动。

高个的男人呻吟着,在他爱人的皮肤上吸出紫色和红色的玫瑰般的吻痕。“Wer hat dir erlaubt, so schön zu sein, mm?(谁允许你这般美丽的,嗯?)”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阿不思。

阿不思的回应是把手从盖勒特的脖子移到他的背上。他在沙滩上被操得身形不稳,双手四处乱窜,呻吟的频率也更快了。盖勒特啮咬他的耳朵,阿不思浑身发抖。“Dieser Strand ist nur schön geworden, weil du darin gelegen hast, mein Schatz.(这片沙滩仅因你躺在这里而美丽,我的珍宝。)”

他知道阿不思对德语的理解有限,但激情交织着他的话语让阿不思达到了高潮。精液喷射出来沾满了两人的腹部。高潮的中途,盖勒特将阿不思的头扭过来转向他。他很快也达到高潮,两人因情欲涣散的双眼在快感的浪潮中粘在一起。

这就是盖勒特的天堂。

盖勒特撤出阿不思的身体后,他们又在一起躺了几分钟。阿不思打起了盹,盖勒特又怎么忍心打扰呢?然而,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而今晚的晚餐已经预订好了。

盖勒特将一个吻印上阿不思的颧骨,用鼻尖轻蹭他的脸蛋,试着让他苏醒过来。“我的爱。”他亲昵地唤道。阿不思慢慢醒来,朝他的丈夫眨眨眼,睫毛翕动;这让盖勒特很想就在原地再做一轮。

“该走了?”阿不思语气天真。

盖勒特笑着说:“该走了。”他逼着自己站起身,拉伸肌肉,然后扶着阿不思站了起来。在他们做爱的时候可能感觉很舒服,但现在只剩下酸疼了。盖勒特可以看到阿不思的背上因为被沙子剐蹭留下的红斑,但阿不思看起来似乎忽略了这一点。他把短裤重新穿上,一条毛巾披挂在肩头。而阿不思则全副武装,他甚至重新启用了那顶帽子,俏皮地斜戴着。

“我会确保你得到治疗的,亲爱的。”盖勒特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转动魔杖,把所有东西都收起来。阿不思略带不适地畏缩了一下,但不是冲着盖勒特。他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笑了笑。盖勒特也对他笑了笑,不再是坏笑,而是一种……真诚的笑。

他们直接幻影显形进了酒店房间。阿不思洗了一个漫长的澡,盖勒特瞥见了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凝滞。

从镜子向外看的那个人不太像臭名昭著的盖勒特·格林德沃。没错,他还是他,但三个小改变能带来多大的改变啊。他苍白、近乎憔悴的脸被阳光亲吻,是的,包括他的鼻子。他银白色的头发,通常都是向后梳的,被海盐弄得凌乱不堪,他打算保持这样——这副打扮其实一点都不难看。

最大的区别在于,他看起来变得平静自持。仿佛和爱人在沙滩上一天的独处让平和与宁静进入了他的灵魂。确实。他觉得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肩上扛着新世界的重担,高高在上发动伟大战争的指挥官了。

他们的晚餐得体又浪漫。他们占据了一个僻静的卡座,喝着格外沁人心脾的香槟,一起开怀大笑。不赶时间,没有争执或是冷嘲热讽,只有他们两个人,享受着彼此的陪伴。教授和反叛者,确实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组合,却是完美的一对。阿不思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尽管他今天早上凶得很,但从开胃菜到甜点,他几乎止不住微笑。他甚至开口问他们下次会去哪里。

“某个宏伟的地方。”盖勒特告诉他。

当漫长的一天结束了,他们躺倒在床,依偎在彼此怀里进入梦乡。什么都不做,也不想做任何除此之外的事情了。他们整晚都抱在一起,阿不思首先睡着了——穿着盖勒特的正装衬衫。盖勒特看着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柔情。多么美好的一天啊。他想知道,阿不思是否也觉得自己有所改变?因为盖勒特显然是变了。当他听着他的爱人轻轻的鼾声,看着他紧闭的眼皮时不时颤动一下,他希望自己能知道他在做什么样的梦,也许他梦到的正是此刻——在一起,一种情感上的亲密。明天,他们将不得不从这个美梦中醒来,但此刻看来像是永恒。

在成长的过程中,盖勒特一直对爱情这个概念不屑一顾。他并不完全认为它是真实的;如果是真的,那它似乎也将是一大终极弱点。然后,他遇到了阿不思,很快他就明白了爱可能是他最强大的力量。而如今,爱成了他最大的弱点,而作为一名伟大的领袖,他不允许自己有弱点。显然,除了现在。

这是矛盾的,近乎悖论,接受爱使它成为一个弱点,但推开它并没有让他变得更强大——再次接受它却可以。耗费了20年的时光寻寻觅觅,但此刻,盖勒特躺在酒店的床上,双臂环抱着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却终于明白了。

他有了新的领悟,以及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