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4）
第四章：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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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显然无心讨论职业规划，他凑近了一步，依然坏笑着，迫使阿不思步步后退，背靠上了门板。他随手脱下连帽衫，展示出其下的紧身黑T恤和纤细精瘦的身躯。
随后，那完美的修长身躯便贴上了他，阿不思被困在了冰冷的门板和盖勒特温暖的胸膛间，磨蹭依偎着他。盖勒特的唇寻到了他的，这回，阿不思选择回应，将舌尖探入对方的口腔，探索着，品味着。他们相互摸索着，抚过彼此的身躯，直到盖勒特一手抓住了他的头发，一手托住他的腰，而他双手勾着盖勒特的后颈，将他拉低，让两人挨得更紧。
盖勒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摩挲着他的头皮，又粗暴地改变角度。当阿不思的手从后颈落下，抚过肩膀和手臂，他的手指都在颤抖。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摸何处，该如何触碰面前这个绝美的男孩。但当盖勒特的嘴从他的唇边游离开去，一路顺着他的下颌舔下，挑逗着他的耳朵，一切都感觉太棒了。他不太确定该如何定义这种感觉，但就是很棒，他的全身都荡漾着幸福的暖流，他想要这个，他想要更多，他迷失在感官刺激中，让自己闭上双眼，瞬间紧抓住了对方，喟叹出声。啊……
“感觉好吗？”轻微的耳语落在他耳边，激起新一波快感，阿不思呻吟着，点着头。一只手拽过他衬衫的领子，牙齿磨蹭上他的脖颈，湿润的舌头扫过，然后被一口咬下，一阵刺痛过后又是温暖的抚慰。阿不思喜欢这个，他太喜欢了。
“啊……啊……”
盖勒特伏在他颈边发出愉悦又戏谑的轻笑，一条腿挤入他的大腿间，阿不思忍不住扭动腰胯蹭上他，下意识地发出忘情的呻吟。他的手紧抓着盖勒特的肩头，然后下移到腰胯间，让他们的下身凑得更紧。他的腰也被一双手紧抓着，手指滑到衣衫下，轻抚他的肌肤。
有硬物抵上了他的大腿，阿不思瞬间凝滞，战栗顺着脊背淌下。他知道那是什么，他能感觉到盖勒特的勃起透过他们的牛仔裤抵着他的腿，这真是……太棒了，如此诱人，而盖勒特……盖勒特一定也能感觉到阿不思的勃起，他已经下意识地在对方身上纠缠磨蹭多时了。
阿不思睁开了眼睛，盖勒特也在看他，一动不动，带着问询的目光。
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缓慢地将手绕着盖勒特的腰摩挲向下，指尖微微触上他的臀部。
更高的男孩垂眼向他微笑，那双深紫色的瞳仁直视着他，他弓身，凑向阿不思的手。
阿不思的手掌整个抚上了盖勒特的臀部，无法自制地拧捏揉搓着，将他拉向自己。盖勒特的手也摸索到了阿不思的大腿后侧，一路向上直到他的臀部，缓慢按摩着，他们以一种不顾一切、急不可耐的方式隔着布料相互磨蹭着下体。
他再次闭上眼睛，试图作好心理准备。就要到那一刻了，很接近了。阿不思希望不会太痛，至少不会太难承受。他还从没有为自己做过扩张，从没……插入过任何东西。他完全想象不到有东西进入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听说会很痛苦。
盖勒特在阿不思的颈侧轻哼了一声，随后推远了一些，褪去T恤，阿不思盯着他的身体，看着那苍白无瑕的肌肤，依然无法相信这个男孩会想要他。然后，盖勒特的手指开始解起了阿不思的衣扣。他站在那儿，紧张地在对方的眉梢眼角间搜寻失望的信号。从没有人在这种情境里审视过他的身体，他不确定盖勒特会对他瘦削的身形作何反应，但盖勒特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反感，他只是将衬衫拉下了阿不思的肩头，一把搂过他的项背，让他们赤裸、火热的身体相触。他在将他们带向床边。
阿不思的心脏狂跳。他知道他该告诉盖勒特这是他的第一次，坦白是个成熟负责任的做法，他知道那样的话盖勒特会更温柔一点，但他就是……说不出口。他已经够丢脸的了，他打算就让盖勒特假设他有过经验，然后承受一切疼痛。
他们的腿碰到了床沿，盖勒特躺了下来，拉着阿不思伏到他的上方，双腿勾住阿不思的腰，他们再次开始先前那种热切的磨蹭。盖勒特享受地仰起头，金发披散开来，抬眼瞥向阿不思。他是如此勾人、自信、肆无忌惮，他比阿不思有经验的地方显然不止亲吻。
“你肯定做过很多次了……”这话脱口而出，阿不思也没想到自己的声线会那么不稳。
盖勒特闭着眼摇了摇头。“也没那么多次，”他捧起阿不思的脸颊，深深望进他的眼里，“也从没和男人做过。”
这样望进那双美丽、热情的紫眸让阿不思急促地吸进一口气，就是现在了，盖勒特在与他坦诚分享，他也该用真相回报他，但阿不思依然难以鼓起勇气坦白。
“你太美了。”他只是这样呢喃道，甚至不敢用他渴望的方式抚摸盖勒特的脸颊。
盖勒特轻笑出声，手滑向他的下腹，开始解他的拉链。
“别这样，red，你知道你有多惹火么？”他为他褪下牛仔裤，“还那么甜。”
阿不思笨拙地将裤子踢开，盖勒特也开始解起他自己的牛仔裤。
“嗯，在我的家乡，或许吧，但不能……和你比。”
盖勒特让一抹羞涩的浅笑点亮他的容颜，显然欣喜于这句夸赞，默默接受了下来。
阿不思向下望去，不太确定接下去该怎么做。他大概是该骑上盖勒特吗？还是说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步骤？
但随后，盖勒特将头扭向一边，双臂环住阿不思，将他拉向他大方展示出的脖颈。当阿不思的唇触上他的肌肤，在那处轻轻吸吮，他突然间发出了一系列呻吟和喘息，声音里带着如此渴求。他和先前不同，现在变得温顺，毫不羞于发出各种声音，急切地呼应着阿不思唇舌间的每一个动作。当他的腿勾住了阿不思的腰，高高弓起身子，在他身下扭动，一下下地挺动胯部。就算是阿不思也明白了盖勒特想要的。
他比先前更迷茫了。盖勒特想让他领路，让他挑大梁，但他对从哪儿开始完全没头绪。
他一边继续亲吻、舔舐盖勒特的脖颈和前胸，一边试图整理思路。他总算还是知道一点的，他知道理论上该怎么做。
模仿着盖勒特先前的动作，阿不思的手逐渐上移，抓住了他的头发，温柔地拉拽着。他用牙轻轻剐蹭啮咬着盖勒特的肌肤。他甚至鼓起勇气尝试吸吮上一边的乳头，盖勒特的手指瞬间抠进了他的肩头，准确无误地告知他自己的享受。
下一步，是让他俩都脱光。
阿不思将自己的内裤扯下一半，笨拙地跪起身，后撤到床下，才成功脱下来，他又俯身去脱盖勒特的内裤——同时尽力遮掩着自己的身体——笨拙地将它从盖勒特的腿上扯下。
他的眼睛上瞟，落定到盖勒特的腿间。他只打算瞄一眼的，但当他将画面看到眼里，却完全忘了原先的打算。眼见粉艳、勃起、渗着液体的阴茎，阿不思没想到会有如此情潮淌过他的周身，如此欲望填满了他。他不能完全理解他想要的具体是什么，但他知道他想要，他需要，他一辈子都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
“阿不思……”他抬眼，只见盖勒特盯着他性器的目光同样热切。全身的血液尽数涌向他的脸颊，他的脸恐怕和他的头发一般红了。
随后，盖勒特将腿打开了一些，将自己展示在阿不思眼前。思考于他越发艰难了，他难以回忆起下一步是什么、需要做什么。
他爬回床上，坐在盖勒特的腿间，一只手指抵上他的入口。他知道流程必须得这么走，他必须要为盖勒特开拓，他只是希望自己今早回咖啡馆之前读了些手册之类的，希望自己是做足了研究的、排练过才去的。
手指的进入惊人得轻松，几乎像是被盖勒特的身体吸了进去一般，里面很紧。
“痛吗？”
盖勒特摇了摇头，于是阿不思又加了一根手指，做着一些希望能有助于扩张的奇怪动作。
他依然不敢相信自己会是做这件事的那个，惊叹于他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惊叹于他的一部分即将进入这个让他痴迷的咖啡师的体内这个事实。
“再加一根。”盖勒特乐音般的声线此刻有些许沙哑，他脸颊微红，双眸暗沉。
当阿不思应声挤入第三根手指，盖勒特捉住了他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指进出自己的身体。
阿不思的眼睛从他的手指反复挤入的地方游移开来，移向盖勒特的勃起，移向那根让他欲望暴涨的阴茎，他吞咽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它，并没有怎么抚摸，只是触碰、感受。触摸另一个男人的阴茎，对感觉好不好不得而知，这种感受前所未有。他的指尖描摹过那处的皮肤，欣赏着它的形状和触感，感慨着它在他体内激起的纯粹的渴求。
那一刻，握着他的手的手指静止了，将他固定在那儿，轻捏他的手腕。
阿不思抬眼看向盖勒特，他无声地用口形念道：“操我。”至少，阿不思没能听到任何声音。
盖勒特松开了他的手，而阿不思让自己的手指滑出，盖勒特湿润的眼里带着请求，阿不思突然意识到他自己已经硬得发痛、几近落泪了。
他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他突然记起了之前想到的一系列步骤……
“你有……那种东西吗？”
“什么东西？”
“你知道，就是，避孕套？”
阿不思这么说着感觉很是尴尬，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戴，他该事先练习一下的，至少看个油管教程之类的。
“你是说那种麻瓜的东西？”他听起来难耐得让人心疼，“我们有个咒语的呀。”
当盖勒特毫不在意地随手施了个无杖魔法的时候，阿不思几乎就要转身去穿裤子了。
阿不思的阴茎更硬了。
最后犹疑地看了一眼盖勒特裸露的身体，阿不思爬上了他的身子，让自己就位。找到准确的角度后，进入却比他想象得轻松得多，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慢慢地，他挺入更深处，仔细观察着盖勒特的表情。他在做了，那么炙热，那么紧致，那么新鲜刺激，盖勒特的身体包裹着他，吸引着他深入，但阿不思强迫自己克制住。他要像他期望盖勒特对他的那般温柔地对待盖勒特。他不能心急，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疼痛。
盖勒特紧闭着双眼，剧烈地喘息着。等阿不思觉得自己进入得够深了，他停了下来，将脸埋进盖勒特的脖颈，双臂彼此交缠，紧紧相拥。他们能听见、能感受到彼此沉重的喘息。
阿不思使出全力让自己不动作，只是紧抓着盖勒特的身体作为支点。但他很快就无法连贯思考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为那不知名的快感、强烈的刺激和无限的渴求。于是，他只是……只是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胯部，温柔地挺入盖勒特天堂般的炽热里。他几乎没怎么动，他不愿做任何可能伤到盖勒特的事，只是用细微、几不可察的方式释放一些那种极乐的痛苦。
当他感到战栗淌过他的大腿，他自己的低吟化为了遥远的背景音，他体内的一部分想要阻止这一切，但他无法回头了。又一次挺动后，他再次静止，让释放的快感扫荡过他的感官。随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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