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5）
第五章：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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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温暖而柔软，阿不思慵懒地抒出一口气，往盖勒特的肩头凑近了些，感受着那柔滑的肌肤和突起的颧骨，呼吸着对方桔味的气息。温暖而柔软……他打了多久瞌睡了？阿不思说不清，当他缓慢睁开双眼，他只觉眼皮沉重。盖勒特赤裸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手臂松松垮垮地搂着阿不思的下腰……
哦天哪。
不不不不不不……
“对不起！”阿不思扭头，将脸埋进盖勒特的颈窝，紧闭上双眼拒绝移动，“抱歉！我真是万分抱歉！”他贴着对方的皮肤呢喃着。
哦，梅林啊。
盖勒特的手缓缓轻抚他赤裸的后背。
“第一次？”
阿不思点点头，不顾一切地试图在对方的颈窝里藏得更深。
他该怎么做？他该说什么？不管他做了什么，不管他本该做的是什么，他也射得太快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件事。
“没事。”盖勒特低声安慰道。
“怎么会没事。绝对没有没事的道理。事情大着呢。”他的脸完全没处搁了。
盖勒特抬手温柔地抚过阿不思的发。
“我以为你只是害羞，如果我早知道这是你的初体验的话，我就不会那么……激进了。”
这话让阿不思斗胆偷瞄了盖勒特一眼。
“不，不，感觉很好。感觉太好了。”
盖勒特微微一笑，他的另一只手顺着阿不思的脸颊向下，挑起他的下颚，让他被迫抬起试图掩藏的脸。盖勒特的拇指轻扫过他的下唇。
“真的没事，阿不思，”他的手指描摹着他的唇形，“况且，你也可以补偿我，如果你想的话。”
阿不思点点头。“当然，任何事。”但盖勒特只给了他一个调皮的坏笑，拇指继续拉扯着阿不思的唇。
“哦！”阿不思瞬间意识到了他的意图，“哦，对。我……当然……”
盖勒特想让他……用他的嘴。
阿不思不假思索地顺着盖勒特的身子滑下。随着他越移越低，他能感到对方的下体依然挺立着，直到他终于与那硬挺的性器面对面。
当他眼见那处毫无疲软迹象的那刻，他感到欲望再次在体内点燃。阿不思被先前那股纯粹、未知的渴求再次击中，只是现在，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了，而且这回一定要让盖勒特舒服——他默默下定决心。就算毫无经验，口交应该还是会舒服的吧……
阿不思吞咽了一下。
一只手扶住盖勒特的胯，另一只握住阴茎底部，手中的触感滚烫而坚实。阿不思垂首将那涨红、湿润的顶端含入唇间。他闭上眼，稍微下沉了一些，又吞入一些，直到吞到最深处。他迫使自己张大嘴，刻意地用鼻子呼吸，感受着口中硬挺柔滑的触感。他抬起了一些，然后再次沉身。他在做了，他在吸吮着盖勒特。
直到此刻，他才允许自己去品尝，用舌尖扫过那火热的柱身，吸吮着顶端渗出的液体。味道并没多好，但不知为何阿不思很喜欢，这让他感觉刺激而狂热。他每移动一下都吸一小口，而当盖勒特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阿不思无法抑制某种莫名的自豪感扫过他周身。
盖勒特牵起了他的手，轻轻一捏表示肯定，然后拉着他用指尖触上他的阴囊。
“摸摸我这里。”盖勒特恳求般的语气让阿不思一阵战栗。
阿不思如他所愿地做了，用掌心爱抚那沉重的热度，手指轻轻撩拨。他又找到了频率，应和着盖勒特的低喘上下耸动头部。他难以相信盖勒特的硬挺抵在他舌尖是如此天鹅绒般的湿滑感受，也无法相信他自己会如此享受，即使噎得喘不过气，即使他的骨节都在因过度拉伸疼痛不已。津液顺着嘴角淌下，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了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或是十分钟。
盖勒特的一条腿勾住了阿不思的上背，他的大腿温柔地贴在阿不思的耳际，时不时发颤，让阿不思叹出一声呻吟。
“阿不思。看着我，阿不思。”
阿不思抬眼望入盖勒特深紫色的双眼，在这样激烈的活塞运动的同时要保持视线有些困难，盖勒特的性器两度滑出了他的口腔。但他爱人的视线是如此摄人心魄，如此深情款款，他突然抓紧阿不思发丝的方式让他的欲望再次抬头。于是，他继续着动作，凌乱但热切，他一刻不息。
直到某一刻，盖勒特动作中的一个细微变化让他知道他就要到了。几秒后，盖勒特闷哼着射入他口中，阿不思做足了准备，接下了大部分。当他让盖勒特的阴茎从口中撤出，只有一小滴顺着下颌淌下，将它抹干净后，他将头枕上了盖勒特的腿，闭上眼喘息着。他感觉棒极了。
“阿不思，”盖勒特的手指缓缓穿过他的发，“过来这里。”
阿不思起身，看着盖勒特疲惫得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面前，苍白的修长身躯、凌乱的金发和粉色微分的双唇，将这幅画面印入脑内。或许他的幻想里其实一直都是盖勒特，或许他知道他一直在等着他。
阿不思怔怔地盯着对方，直到盖勒特将他温柔揽下，轻轻磨蹭过他的唇。他想要更多，希望盖勒特在他刚做的事后也不会介意和他亲吻。他捧起对方柔滑的脸颊，深深吻住他，缠起盖勒特的舌尖，轻咬他的唇，然后侵入他的口腔。今夜是阿不思的初吻，但亲吻盖勒特对他来说已经感觉如此自然、如此理所应当了。
“今晚你会留下吗？”盖勒特撤回身，柔声问道。阿不思耳语道：“嗯。”
他当然会留下。他已经为将与盖勒特分离忧虑无比了，而对方看起来也是同感。他们如此心灵相通，分别令他心痛不已。他会这么觉得，会不会只是因为他们马上将要分离？还是说这种感觉是真的，但依然将走向终了？阿不思内心有一部分在尖叫着，让他绝不要离开盖勒特，告诉他如果走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这样他望进盖勒特紫罗兰色的眸子里，阿不思欣喜得难以言表，但同时，又有不知名的恐惧和痛苦灼烧着他的胸膛。
“我们还有蛋糕。”盖勒特带着一抹细微的、略带感伤的微笑试探道。要么他也同阿不思一样感到忧虑，要么他准确地读懂了阿不思的烦心事。无论如何，阿不思借机整理了一下心情，同时秀了一把他自己的无杖魔法，将外带蛋糕召来床头。
“只有一只叉子。”阿不思道。
“真的吗？”盖勒特扬起一边的眉毛，嘴角上扬，“那我们只好共享了。”
于是，他们盖着毯子依偎在一起吃蛋糕，虽然阿不思完全没心思思考蛋糕的味道或是自己的胃口，他能想到和感受到的只有盖勒特环绕着他的体温、声音和气息。
他禁不住笑出声。
”我吃相很搞笑吗？“盖勒特盯着他。
“不，只是……只是我今早醒来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一天之后，我会嘴里带着蛋糕和你的精液睡觉。”
盖勒特瞪大了眼睛。
“我难以相信今早都没勇气和我对话的男孩现在可以直接道出‘精液’了。”他笑着吻了吻阿不思的发，“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我是说，不止今晚。”
阿不思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头。“即使我留下来，你也必须要离开，去上学。”
“我可以退学，就在咖啡馆工作，你每天过来，远远地欣赏欣赏我，我们可以装作彼此不认识。”
“别退学！”阿不思有些慌张地叫道。
盖勒特做作地长叹一口气。“你说得轻松。你就要开始你的新生活、遇到好多新朋友，而我就要被困在那个冻得鸟不拉屎的……哦，我不能说那儿具体在哪儿，但总之就是个天寒地冻的荒郊野地。”
“换言之，我会孤身一人待在一个大大的沉闷的陌生都市里，而你会被一群荷尔蒙旺盛的少年天天围着转，不顾一切地想要暖暖身子。”
“嗯，这倒是真的……”盖勒特将阿不思搂得更紧了些，“但我只会想着你。”
“真的？”即使到现在，阿不思依然会脸红。
“当然，因为你每个晚上都会给我寄世界上最最浪漫的情书。”
阿不思哼哼着，勾起满意的微笑。盖勒特用手指撩起最后一点蛋糕，放到阿不思面前让他舔干净。这姿态让阿不思莫名觉得难以承受得甜蜜，他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这个夜晚太完美了，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美妙——除了一件事。
“我很抱歉我搞砸了我们唯一一次在一起的机会。”
“唯一一次？”
“我是说，”阿不思匆忙补充道，“我们一段时间内的唯一一次，很长一段时间。”
盖勒特将打包盒扔到一边，转身直视阿不思。
“我们只能共度一个晚上，并不意味着我们只能做一次。”
随后，盖勒特的腿挤入他腿间，温柔磨蹭着，阿不思就这么被触碰就已经又硬了起来。他的双臂迅速搂过盖勒特的身子，将他拉近，不顾一切地收集他的全部声音、气息和感触。盖勒特在他怀里转身，手掌引导着阿不思再次进入他，阿不思抵着他的后背呻吟着，前后挺动着，手指摸索到了盖勒特的柱身，轻柔撸动着，直到他们一起高潮。
他们迷失在了快感中，盖勒特不知何时又转过了身，阿不思将头栖在他的胸口，他们的手脚在被单下紧紧交缠。
阿不思试图不陷入睡梦，他还有好多事想告诉盖勒特，好多问题想问他，他们一定要好好利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一定要醒着。
但当阿不思再次恢复意识，阳光已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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