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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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一种其他情况下,这句话都像极了一句情话,但此刻,阿不思不得不压下涌上喉咙口的一声自嘲的笑,回应面前人的言下之意:“如果你还打算帮我解决……问题,那我实在不认为‘礼貌’可以保持太久。”

所幸,这话确实舒缓了气氛,盖勒特的嘴角微微上扬,阿不思能感到他双手的拇指在自己的腰侧轻轻磨蹭。紧张感在他的腹部揪成一团,但他惊讶地意识到他的身体已经先他一步做好了准备,他为自己可喜又可悲的处境闭了闭眼。“听着,别多想,好吗?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我甚至都不确定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总之……”他咬了咬唇,“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别的什么人。随便你怎么做。我都、都不会介意的。”

盖勒特就在这时将搭在阿不思腰侧的一只手探向了他们身体之间,透过布料扣住了阿不思已经抬头的欲望,同时锁紧了阿不思的双眼。窘迫让阿不思想要移开视线,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那双异瞳像是要将他烧出一个洞,而对方掌下的触碰感觉又是如此之好。

当盖勒特的手加大力度,掌根重重地碾过他的勃起,阿不思的双眼伴着一声惊喘闭紧。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抓着盖勒特双臂的手指收紧了。他感到一阵慌乱,惊讶于这种感觉之好,而盖勒特明明才刚刚开始触碰他。

“没事的,阿不思。”盖勒特的声音对阿不思来说很是安慰。他的手停留在原位,给的压力恰到好处,丝毫没有被阿不思的身体不自觉的扭动打乱节奏。他的另一只手顺着阿不思的脊梁一路向上,手指穿入阿不思的发间,稳稳地托着他的后脑,引导他枕到盖勒特的肩上。“就是这样。放轻松。”他耳语道。

阿不思发出一声呜咽,这实在不像是他会发出这种声音,但它至少没有吓跑他的同伴。他将自己过烫的脸埋入盖勒特的颈间,又在灵巧的手指突然改变角度时急吸入一口气。

只可惜一秒过后,腿间的那只手就收了回去,阿不思的胯部下意识地向前,追逐那失落的触碰,却只是让自己更紧地贴上了他盖勒特的小腹。

当他感觉到他的同伴抽出他塞在裤子里的衬衫,感到手指勾弄着他的裤带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盖勒特为何停下了动作。

“可以吗?”盖勒特问道。他边说边解开了纽扣,指尖探向下方,但明显放慢了动作,以防阿不思抗议。

阿不思当然是不会抗议的。现在,他已经完全硬了,饱胀得几乎疼痛。这种感觉很陌生。他在自己手下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至于其他人……

说实话,对于其他人,他从没有多少耐心。表面友善——没错,但他的学业、他的求知欲、他的野心可是相当耗费时间的,他并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更别说约会和情爱了。即使是一夜情对他来说也只叫人分心。每当有“麻烦”的情绪缠上他,他只会用更多的书本和实验将它们推到脑后,继续前进。仅有的几份友谊就花了他很多的精力维护,他的人生已经塞不进别的东西了。

——但肯定可以塞得下盖勒特和他正在做的事。

当他没有回应,盖勒特停下了动作。“嗯,”他匆忙喘息道,“没事,你可以……我很好。继续。”

盖勒特发出一声满意的哼鸣,一只手探进他的裤子,给了他第一下有力的套弄。阿不思是打算保持安静的,但他完全无法止住自己的一声响亮的呻吟。他的身体猛地一弹,但盖勒特似乎预判到了他的反应,他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但修长的手指收得更紧了,再次从根部撸到头部,然后又返回原位。

“该死!”阿不思咒骂出声。他竭尽全力不去思考感官体验以外的事,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疯转的大脑。这就意味着他的大脑不断地提醒他,正在对他做这件事的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他亲爱的暖阳一般的朋友,相识不久却如同旧友,一直与他保持着友好但礼貌的距离,还从未谈及过亲密话题,更是对他第一秒就陷入的迷恋一无所知。尽管此时的情况不由他所控,但他依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占便宜的骗子。该死的,这个英俊的男孩在别的什么地方另有爱人也不一定。

他几乎难以将他所认识的格林德沃和此刻正在触碰他的人联系起来。此刻的盖勒特将他搂在怀里,用熟稔的动作精心地关照他,在他耳边喃喃着安慰的情话,几乎要让他相信自己正是对方的情人。然后,盖勒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阿不思送上更高的高峰。

盖勒特的另一只手依然托着阿不思的后脑,让他稳稳地靠在对方肩上。阿不思能感觉到这个动作的安慰意味,而他对此心怀感激,尽管这种体贴的举动让他心率过速。也是讽刺,正在爱抚他的手指带给他的是无可比拟的体验,但却是穿入他发间的温度让他更觉招架不住。这样下去的话,又要他如何假装自己并没有心怀希望,奢求这一切是出自真情呢?

快感的触须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的小腹,让他的脚趾蜷起,呼吸凌乱。他松开了盖勒特的上臂,转而交叠双臂搂住了对方的肩膀,这样更方便藏起自己的整张脸,用来捂住自己竭尽全力也止不住的呻吟。梅林啊,他都不认识自己的声音了。每一声喘息和呻吟背后都是无声的恳求,他就要到了,迫切地、无助地等待着这双手将他从前所未有的高峰推下。

“拜托,”阿不思的唇抵在盖勒特的颈侧喘息道,他几乎可以品尝到唇边的皮肤散发出的热度,听到脉搏有节奏的起伏跳动,“求你,盖勒特,不要停。”

盖勒特什么也没说,但他稍稍改变了腕部的角度,套弄得更用力了一些。他的拇指流连于阿不思敏感的铃口处,然后用令人疯狂的方式按住了它。阿不思从喉咙深处呛出一声急喘。他不得不颤动着等候那只温暖的手掌再次沿着他的柱身给了他一次有力的套弄,才终于呻吟着射满了盖勒特的手掌,顺便打湿了他俩的衣物。

过了好一会儿后,当他的视线重新聚焦,阿不思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整个人缩在了他同伴的怀里。他立即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他的心跳依然过速,但他总算又可以呼吸了,甚至又可以承受盖勒特的视线了——男孩望入他的双眼,像是在搜寻什么东西,可能是想确定阿不思一切都好,毕竟他们刚刚跨过的界限可谓意义非凡。

直到阿不思的视线下移,他才注意到盖勒特也硬了。阿不思惊讶于自己先前一直没有留意到异物的触感,考虑到自己刚才一定是整个人坐在了它的正上方。

但话说回来,刚才的他也确实顾不太上。

他局促地舔了舔唇,问道:“你想不想要我——”

“不。”盖勒特打断了他,虽然他的语气并不冷硬。

阿不思抬起眼,注意到对方正用一种混杂着热度和恼意的古怪视线紧盯着他。他从没有见过对方这样的表情。或许他应该感到高兴——这显然不是无动于衷的表情。

但盖勒特确实严词拒绝了阿不思想要回馈的提议,口气丝毫不留余地。无论他究竟有没有动心,他显然都不打算付诸行动。该死的,说不定这一切都和阿不思没有半分关系。有一具温热的身体在自己的腿面上磨蹭,勃起只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罢了,更何况是像盖勒特这个年纪的男孩。

“抱歉……”阿不思脱口而出,虽然他并不确定自己在为什么道歉。

这话让盖勒特的表情明显地偏向了恼火那方,扶在他身侧的手松开了。“你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阿不思。你再去出口处试试看,也许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阿不思匆忙从盖勒特的大腿上爬了下来,不着痕迹地施咒为自己清理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然后——不那么不着痕迹地——帮盖勒特的手和衬衣也清理一新。他为自己的镇静很是满意,扣纽扣的手指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哆嗦而已。

他缓缓靠近门洞。虽然他信心满满,但他还是不想冒撞墙的风险。事实证明,他的小心是有道理的。当他抬起手,他再次摸到了那堵无形的墙。该死。他又抬起另一只手,用力地推了推,但那面屏障依然纹丝不动。他叹出一口挫败的气息,将脑袋磕在这面荒唐至极的屏障上。

“还是不行,”他一拳打在屏障上,“我、我们到底该怎么——?”

“冷静,阿不思。”盖勒特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平稳。不知为何,这种实事求是的口吻倒是确实安慰到了阿不思。他用力闭了闭眼,调整自己的呼吸。

当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阿不思打了个激灵转过身来,他甚至没有听到对方靠近的脚步声。盖勒特退后了一步,默默地端起阿不思的视线。阿不思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情,让他的同伴表现得如此小心拘谨。面前人虽然不露声色,但他先前放松下来的身体再次绷紧了。至少,阿不思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找不到厌恶的表情,令他稍稍松了口气。他只求自己可以更熟悉对方,那样或许就可以看穿对方平静之下的真实情绪。

“我们接下去试什么呢?”阿不思咽下自己的慌乱,试图找回平时的镇静,学习他的同伴将精力集中于解决手头的问题上。该死的,几分钟前光是盖勒特的手就让他感觉整个人被投射到了另一个时空,他又该如何应对“更多”呢?

盖勒特微微偏过头,思考了一下。“这得由你决定。”

阿不思慌忙摇头,光是想象自己对盖勒特提起那种请求就让他觉得胃部发紧。有很多种脱离处子身份的方案,但阿不思又怎么能在对方根本不想要他——只是好心地对他拖后腿的盟友出手相助——的情况下要求他做这种事呢?

“我不能……”阿不思吞咽了一下,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我不能告诉你该怎么做。我这样利用你已经够糟了,我又怎么能……”

盖勒特就在这时上前一步,双臂在阿不思的周身合拢,将他拉入一个出乎意料的怀抱中。温热的身体与他完美贴合,令阿不思发出一声轻喘。一个强有力的拥抱,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

“深呼吸,阿不思,”男孩在他的耳畔喃喃道,“我们不必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我保证。”

阿不思困惑地眨了眨眼,他意识到盖勒特可能错解了他恐慌和负罪的来源。“那你呢?”他小心地问道,“你并不想要做这种事。”他现在更确信这一点了——盖勒特此刻紧贴着他,而自己几分钟前感知到的勃起早已消失无踪。

他听到盖勒特在他的发间清了清嗓子。“相信我,我没事的。”

阿不思压抑了自己想要回抱住怀中人的冲动,他今天已经足够难堪了,他可不想再像个受惊的小孩一样攀附着他的同伴。于是,阿不思推开盖勒特的肩膀,稍稍直起身,让自己可以看清对方的脸。他重新搜寻到对方的视线,然后缓缓点头。“好吧。”

盖勒特等了几秒后才又松开了他,再次后撤一步。阿不思观察着他脸上淡淡的红晕、皱紧的眉头和放大的瞳孔。他看起来像是在非常专注地思考。然后,他思忖着问道:“你觉得你过多久可以再试一次?”他的视线扫过阿不思周身,“也许我的嘴会比我的手更有效果。”

阿不思正准备开口说自己没有一丝丝的概念他会需要多长时间恢复——又不是说他有过获取这种知识的需求——但是对方的后半句话瞬间在他的小腹燃起了一团火苗。梅林,他不该为深入他同伴的口腔这个想象起反应,但他才刚刚得到释放的阴茎却表达了无法否认的兴致。所幸,盖勒特的眼睛锁定在他的脸上,看起来还没有注意到阿不思的窘迫。

“这——”阿不思沙哑地开口,他迟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逼迫自己对上盖勒特的视线,然后应道,“可、可以。我们接下去可以试试这个。”

“如果你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不,”阿不思脱口而出,他感到自己的脸颊更烫了,“我——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嗯,我们在哪里……好呢?”他匆忙抽回视线,装作审视环境的样子环顾四周。

盖勒特也考虑了几秒,然后向祭坛的方向偏了偏头。阿不思有些意外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但他知道盖勒特选得没错,这个洞内遍布尖锐的石笋和石锥,没有一面平滑的石壁,只有高耸的祭台由相对平滑的垫石抬起。

阿不思点点头,走向祭坛。盖勒特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洞内回荡。阿不思深吸一口气,在石阶边转过身,后背靠上层层叠叠的垫石,感受寒意深入他的脊梁。他的双臂垂在身侧,手指下意识地摸索着祭台四周刻画的古老符号,试图平复自己过速的心跳。

他很好奇这里曾经祭拜的究竟是谁,想到自己必须要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做这种事,他又感到一阵羞愧,但转念一想,对这里施下这个倒霉的诅咒的可能正是那些人,也许这种他此刻感到羞耻的事在那些始作俑者的眼里就是神圣的,也许——

“来吧。”盖勒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不思眨了眨眼,他花了几秒才意识到,盖勒特并不打算先触碰他。他在等待一个信号——等待阿不思自己解开裤子,开启这件事。新一波的热度攀上他的脸颊,这回是因为惭愧,因为自己在这种事情上只知道傻乎乎地听候指令,也因为他不能继续装作他是被动地接受触碰和快感了,接下去的事是不一样。这回,盖勒特要求他的主动参与。

不过,他知道,盖勒特这么做是对的,甚至是贴心的——他想要让阿不思把握节奏,确保他不会越界,正如他所承诺的那样。

阿不思用微颤的手指解开自己的裤子,洞内冰凉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哆嗦——刚才坐在盖勒特腿面上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那么凉——但他还是咬着下唇给了自己半硬的性器一下潦草的套弄。他无法在这种时刻里直视他同伴的双眼,于是,他让自己的视线死死黏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忽略了在自己耳边回荡的喘息声。所幸,不需要多少他的努力,他的阴茎便从跃跃欲试恢复到了剑拔弩张的状态。

阿不思有些好奇他的同伴是否在观摩这一幕,还是说他也一样避开了视线。但在他来得及确认之前,盖勒特便已经上前一步,站到了他的面前——并没有触碰他,但他们站得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男孩显得有些犹疑,但从他挡在阿不思面前的架势来看,他毫无退缩的打算。

阿不思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抬起头来。他们都要做这件事了,还有什么必要藏起自己的脸呢?

“你准备好了吗,阿不思?”

“我想是的。”

盖勒特冲他挑起了一侧的眉毛。阿不思吞咽了一下,修正道:“准、准备好了,我绝对准备好了。来吧,长痛不如短痛。”这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盖勒特的眉毛挑得更高了。他并没打算提醒他的同伴他们此刻的情况有多变扭。梅林,他的迷恋对象就要为他口了,但他居然表现得如此不领情。

在他来得及道歉之前,盖勒特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便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让阿不思一时恍神。当男孩仰起头来,他的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让阿不思觉得像极了一只优雅的猫咪。如果他们位置互换,他很难想象他自己这么做的时候能看起来如此之好——并不是说这件事有上演的可能,他提醒自己。

“膝盖不要锁死。”盖勒特点着阿不思绷紧的双腿挥了挥手指。

阿不思哼了一声,让自己的站姿放松下来,双手摸索着身后的石壁寻求支撑。他已经有些过度呼吸了,心跳在耳边隆隆作响。

“来,这样,”盖勒特抓住了阿不思的双手,摆到他自己的肩头,“你可以扶着我。”

阿不思长舒出一口气,几乎就像是在为一场决斗做心理准备——这显然要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场决斗都刺激多了。他松开了自己攥紧的拳头,感受盖勒特的体温从他颤抖的手掌之下传递而来。

随后,盖勒特单手握住了他的阴茎根部,然后毫不犹豫地倾身低头,用舌尖顺着硬挺的柱身留下一道晶亮的水渍。

“唔……该死。”阿不思喘息出声,比起盖勒特的手带来的刺激,这种轻佻的触感显得陌生而亲密。他的腰胯不自觉地向前,但盖勒特抓在他身侧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当他的舌头舔过阿不思阴茎底部的脉络一路向上,然后流连于顶端的缝隙,他双手的力道依然不允许阿不思拥有任何移动的余地。“哦梅林,”阿不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刚、刚才那个,再做一次。”

盖勒特照做了,然后他将唇分得更开,将阿不思的阴茎头部完全纳入口中。他的双唇柔软得令人头皮发麻,而他的舌头则继续挑逗着阿不思饱胀的阴茎下侧。握在根部的手掌给了仍然暴露在外的部分一个有力的套弄,然后重新在靠近阿不思身体的地方落定,腾出空间让他将阿不思吞得更深。

阿不思整个人都在震颤。该死的,这种感觉好到让他无法呼吸,站立不稳。他觉得自己攥着盖勒特双肩的力道之大肯定会留下淤青,但他的同伴没有一句怨言,甚至还闭上了双眼,就像是想要集中精力,然后将头压得更低。他开启了一个忽快忽慢、难以预判的节奏,让阿不思喘息咒骂不止。他情不自禁地挺腰——但每一次都是徒劳——陌生的快感在下腹不断累积,几乎要将他淹没。

梅林啊,他从没觉得自己的选择让他错过了什么东西,直到现在。

当盖勒特放松咽喉,将他吞入更深处,强烈的快感令阿不思双眼上翻,后脑重重地磕在身后的岩壁上。他发出一声介于疼痛与快感之间的呻吟。

盖勒特立即回撤,紧张地抬头问道:“你还好吗,阿不思?”

“没、没事。”阿不思喘息道。他双眼失焦地望向洞顶,眼角带着他不打算承认的泪滴,疼痛依然从他的后脑抵着石头的地方传来,但他感觉很好——非常好。有些眩晕,没错,但他很确定那不是石头的功劳。如果不是扶着盖勒特的双肩的话,他肯定早就失去平衡了。“真的,我很好。继续。”

他突然开始担心盖勒特会怀疑他的话,坚持要放慢速度,但是,所幸,在认真地观察了他一会儿过后,盖勒特便再次分开双唇,湿热的口腔重新将阿不思紧紧包裹。他重复了刚才的动作,甚至吞得更深。阿不思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似乎失去了咽反射的男孩任由他的整根性器深入自己的咽喉,鼻尖几乎触到了阿不思的小腹。

盖勒特的双眼紧闭,微蹙的眉头显露出他正在集中精力。他的双手紧紧抓着阿不思的大腿,不允许他要求更多,也不允许他半路逃跑。他看起来……梅林啊,他看起来美极了。

盖勒特就在这时吞咽了一下,他咽喉深处的肌肉随之蠕动,将新一波快感送入阿不思早已溃不成军的大脑。他的双眼扑闪着闭紧,仰起的脑袋再次抵住了身后的石壁。当盖勒特后撤了一些,然后重新吞入,阿不思忍无可忍地揪紧了盖勒特肩头的布料。

也许盖勒特不让他乱动是件好事,他迷迷糊糊地想,他完全不信任自己可以控制住节奏,可以阻止自己做出过分的事——操入盖勒特为他敞开的咽喉深处,一次又一次,直到满足自己的需求。他会伤到他的同伴,他会破坏这绝美的时刻,他会让他们都为这一刻留痕。

当快感过载,当酥麻感如火舌舔过他的肌肤,点燃他的神经末梢,阿不思的呻吟里也带上了哭腔。他不能承受更多了。他坚持不了多久了,无论他多么渴望这一刻永远持续。

“盖勒特……”他只来得及挤出对方的名字,然后他松开了右手,手指叩击在盖勒特的肩头作为提醒。他无法组织语言告诉对方他就要到了,敦促他千万别停。但他给的警告显然已经足够了,因为盖勒特在他的身侧捏了捏作为回应,同时伴随着一声闷哼加快了移动的速率。哼鸣带来的震动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上,他很快在一片空白中达到了高潮。

即便盖勒特的嘴上功夫已经足够让阿不思震惊了,但更令他震惊的是,那人不假思索便咽了下去,然后舔了舔唇,像是一只偷腥得逞的猫。餍足感伴随着高潮席卷过阿不思的周身,要不是盖勒特继续将他按在石壁上,他可能早就一屁股坐在坚硬的石块上了。他突然想起来,盖勒特已经在地上跪了那么久,他立即松开了揪着对方肩膀的双手,让他从地上站起来。盖勒特喘息着望向他,他的脸颊绯红,双唇红肿,瞳孔散大,视线在他的双眼和嘴唇间游移。好几秒内,他们只是怔怔地盯着彼此,无法扯开视线,这一瞬间就像是被无限拉长。

阿不思试图开口打破沉默,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说。说谢谢显然不合适,尽管他刚才确实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体验……

最终,还是盖勒特率先开口了。“去试试。”他的嗓音沙哑,可能是因为他们刚才的活动,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阿不思不愿多分析的情绪。

阿不思打了个激灵,这才想起盖勒特刚才做这件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直起身,小心地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腿有能力支撑起他的身体,然后便踉踉跄跄地走向出口的拱门。他能明确地感受到盖勒特沉甸甸的视线跟随着他的每一步。

这次,他没有抬手试探,他非常确定这回一定足够了。这一次显然要比盖勒特的手私密得多,让他难以想象经历了这样的事之后,他们要如何回到之前的关系。无论如何,在这样不可思议的高潮之后,就算是这个该死的魔法洞穴也总该认可他的非处身份了吧?

然而,屏障仍然屹立在原位,阿不思一头撞上了它,疼得他咒骂出声。他揉着自己的鼻梁,怒视着洞口,挫败感堵在他的胸口。如果这样都不行,那么……

那么,能试的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理论上,还有更多的可能。关于“性”的排列组合无穷无尽,但已经高潮了两次的他显然不能这样试下去——他毕竟是凡人,看在梅林的份上。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并没有靠近他,而是停留在祭坛的方向。他回过头,看到盖勒特半坐在祭台边沿处,抱着双臂,安静地观望着他,脸上带着他读不懂的表情——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在掩藏情绪这点上如此地天赋异禀。

阿不思对自己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回盖勒特的身边。他的双腿依然发虚,说不定一阵大风就能将他刮倒,但当他抬起头来,看向这个石窟内唯一“可用”的平面,看向盖勒特,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的事。他在盖勒特的面前站定,犹豫片刻后终于仰起了自己发烧的脸。他决定道:

“你得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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