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渴（中段）
#TopAlbus #翻译 #Tiofrean 原文：Starved by Tiofrean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30347121
前文：https://moinmoin150.lofter.com/post/1ebe7c87_1cc23cc7b
开始时异常纯洁，双唇的轻触如久旱逢甘霖，一如他们的青春岁月——他们都更成熟了，的确，更饱满，也稍显疲惫，没错……但盖勒特的唇还是像过去一般柔软，舌头上的把戏也灵巧如往昔，唯一的不同是，当阿不思从他口中哄出了一声表示惊讶的轻哼时，一道战栗淌过他周身。他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感到惊讶，但他没停下动作，舔过那张最擅长花言巧语的嘴，手指埋入盖勒特立起的发丝，纠缠间将它们揉搓得乱糟糟的。发丝在他手下的触感如丝绸般柔滑，不知道是用魔法还是麻瓜的方式打理过的，但他也不在意——他双手揪住对方的发丝拉扯着，逼迫盖勒特仰起头，摆出一个更好的角度。
他下意识地压向前方，将格林德沃步步推后，如一场华尔兹般来到了隔壁的卧室床边，阿不思没怎么思考便将人推倒在身后的床上，自己也爬到了他的身上，全程继续着亲吻。他将自己挤进盖勒特的腿间，双手抚过男人的前胸，复习着这个世间唯一占有他的心的巫师的身形。格林德沃哼哼着，在他的触摸下紧绷起来，满脸的肆意张扬。当邓布利多开始解起了他层层叠叠的衣物，盖勒特露出一个放荡的嗤笑，轻声默念了什么，阿不思的手指便落到了裸露的肌肤上。他发出一声惊喘，不光格林德沃的衣物不见了，他自己也同样变得一丝不挂。他瞥向一边，一堆叠放整齐的衣物落在安东尼奥待的座椅脚边。盖勒特再次抬手扭过他的头，要求他的注意力回归自己身上，始终挂在他颈间的吊坠弹动了一下。
灵巧的手指自他的肩头滑下，扫过的手臂出乎意料得敏感，直到落在了阿不思的手腕处，盖勒特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他手腕的触感令邓布利多停下了动作。黑巫师向下望去，他的皮肤表面瘀血的痕迹还隐约可见，这是魔法部赠给他的魔力追踪手铐留下的纪念品。它们太碍事了，导致阿不思不认命地试图另辟蹊径，结果就是这些愈合缓慢的烦人淤青，没什么大碍，几周时间就会消失，但还是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稍显扎眼，因魔法所生，故而很难治愈。
这显然也引起了盖勒特的注意，他现在正皱着眉，认真打量着那处。
“劝诫者手环。”邓布利多解释道，语气疲惫。格林德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里闪着好似永远不会熄灭的光。
“为什么？”他问道，简单的问题，要解答却不容易。邓布利多选择不作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这要他如何解释？即使他在协助格林德沃的这个嫌疑无比荒唐，但事实是，他仍然深爱这个男人，甚至高于自己的生命。魔法部不蠢，他们很清楚他俩之间的事，虽然他不会帮助盖勒特达成统治世界的目标，但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身陷险境，阿不思恐怕也不会视而不见。
格林德沃大约永远不会需要他的救援，这在某种程度上让他感到一丝心安。
“哦，阿不思……”盖勒特喃喃道，抬起他的一只手，温柔地亲吻他的手腕，又转而吻上另一只。一丝刺痒流过邓布利多的双臂，他惊讶地发现，瘀痕正在慢慢消失，痛感也随之一同淡去了。随后，盖勒特抬起上身吻住阿不思，亲吻加深，阿不思向下压去，欲望如熔岩淌过他的脊梁。盖勒特的魔力对他有种特殊的吸引力，对方轻而易举地施展高深魔咒的样子一向令他着迷，于是，他此刻全身的火烧火燎也就不难解释了，他的手挣脱了格林德沃的掌心，不管不顾地抚过对方赤裸的身躯。
热。盖勒特的肌肤摸起来如此炙热，阿不思觉得若是接触太久，肯定会烧伤。他攥紧了身下人。
他们之间的魔力暗潮涌动，带来阵阵酥麻，让他们的每次接触都带起轻微的战栗。他喘息着打断了亲吻，将脸埋进格林德沃的颈间，吮吸着那里紧绷的肌腱，贝齿刮过肌肉，盖勒特在他的啮咬下发出低吼，又在阿不思轻轻舔舐他的伤口时颤抖着呻吟。邓布利多在他的颈窝里轻念咒语，温柔的唇低吟着古老的字句，稍加歪曲以达成他的目的。格林德沃的瞳孔在冰冷刺激的湿意攀上他腿间时骤然放大。
邓布利多稍微推起身子，将画面纳入眼中，眼神炙热如火花迸射。按盖勒特火热的视线来看，阿不思即使没有手里这根木头也能达成目的。他轻轻念起另一道咒语，这是他很早之前就习得的。格林德沃的头向后折起，双目紧闭，气声溢出他分开的唇瓣。看不见的手指——一般是用来填充阿不思的皮手套的——此刻溜入了他们之间的空隙，滑入盖勒特的体内，一根接一根地打开他的身体，缓慢地推入更深处。当格林德沃的双手在阿不思的身上发颤，他将那双手一把捉住，按到了盖勒特的头侧。他深深看入盖勒特的眼中，望进那副异色瞳孔中的深渊，格林德沃绷紧了身子，蜷曲起被困在枕间的手指。
“阿不思……”他的话语带着乞求，胯部抬起，让明显满溢的欲望与邓布利多的下腹摩擦。阿不思挪动自己的腰跨回应着他，令盖勒特的指间火花四溅。随着格林德沃的战栗，他们身后某处的衣橱微微震颤，血盟挂坠如一只被拴住的野兽般猛地拉直，随后，一切又归于平静。沉重地寂静笼罩了他们，唯一的声音只有无助的喘息，和盖勒特即使用力咬住下唇也无法抑制的细微低吟。阿不思知道，数十年前，能让这个强大的巫师甘于流露脆弱的只有他一人，鉴于现在的情形，对树敌无数的格林德沃来说，这点恐怕并没有太大的改观。若说有什么变了，那便是他建起了一道更坚固的心墙，一座精心构筑的堡垒，如同现实世界的那座。
没错，邓布利多听说过纽蒙迦德，这座黑巫师为邪恶目的建起的堡垒。而这位黑巫师此刻正躺在他身下，避开他的目光，紧咬着近乎滴血的下唇，双手紧攥着虚空。这种寻求自制的斗争阿不思烂熟于心，多年以前，他也作过这样绝望的尝试，他变了……他接受了他在这世间的位置，接受了他自己的选择，也同样接受了格林德沃的决定。
但他依然爱着这个人。梅林，他那样爱他……
问题是，格林德沃爱他吗？曾经疾风骤雨般的感情依然在点燃他的神经吗？那股催动他魔力的激情还和他们还是愚蠢脑热的少年人时是一样的吗？
“盖勒特，”他耳语道，停下魔咒，中止了在格林德沃私处开拓的隐形手指，然后让它们消失了。巫师瘫软回床上，一声诉说着失望的呜咽溢出唇边，但他依然闭着双眼，“盖勒特。”
“不要。”格林德沃将头偏向一侧，似是试图摇头，但想到了一个更好的策略。他极度缓慢而勾人地抬起自己的下体，邀请般地磨蹭着邓布利多。
阿不思并不从命。他松开了盖勒特的手腕，腾出手捧起他的头，试图让对方看向自己。没起作用，格林德沃依然紧闭着眼，虽然他的双手刚被放开便游移到了邓布利多的背部，如两条巨蟒般纠缠着他，让他无处可去。黑巫师再次挺动下身，沉默地请求他继续，这让阿不思认真考虑了片刻。
他可以坚持等待，用求而不得的欲望逼尽盖勒特的理智，逼出他想要的结果……但这只会加深他们之间的分歧，盯着那道深渊已让邓布利多无比疲惫，他想要弥合它，而不是深化它。他想念盖勒特，想念他美丽夺目的思想，和他壮丽又危险的魔法。他想要感受它，想让它重新与他自己的魔力糅合，想要盖勒特绝美的蓝色火焰与他自己的赤焰混合，看着它们化为紫色，将他们环绕，宣布他们合二为一。
他颈间的吊坠颤抖着升温，然后再次回归平静。
阿不思轻叹一声，前额抵上盖勒特，与他温柔地相触，眼睛仍然直视前方，试图捕捉到他的目光。格林德沃依然没有睁眼，只是皱起眉头，抿着嘴绷紧了下颚。他紧咬着牙关，阿不思几乎都能听到牙齿摩擦的声音，他让手指温柔地摩挲过耳廓周边的肌肉，让一丝魔力自指尖渗入盖勒特的肌肉，纯粹的力量无目的地蔓延开去。格林德沃发出一声轻哼，再次放松下来，他将双腿勾住邓布利多的腰，稍微移动身子，直到他们的身体达到了完美的契合，阿不思只需一个挺身就可以埋入这个不可能的男人体内。只是这样想象就让他难以自制，快感流过他的脊柱，他将自己推入盖勒特紧致高热的身体。
格林德沃发出一声呜咽，手臂和双腿箍紧了阿不思，呼吸化为一系列急促的喘息。他看起来如此脆弱……但邓布利多知道这世上有不同的脆弱。有人如蝴蝶羽翼，会在粗鲁的触碰下化为粉末；有人如金贵的花朵，娇弱至极，一阵劲风便可吹散；有人如古籍，急躁处之便会四分五裂。而盖勒特……盖勒特的脆弱是一片破碎的玻璃，自然可以打碎，但也因为破碎而更加致命，无论是谁，若是试图打碎他，必先遭遇他的棱角，锋利而残酷，阿不思很清楚这点，他自己的双手也曾满是鲜血，但他依然无法阻止自己伸出手，将那个黑巫师牢牢抓住。
“看着我，”邓布利多喃喃着，在达到最深处时停下了他的开拓，盖勒特保持着静默，喉头进行着剧烈的吞咽动作，但这次，他没有说不要，“拜托，亲爱的，看着我……”阿不思低声请求道，偏过头，鼻尖扫过格林德沃的鼻翼，这个缓慢的爱抚动作在二十多年前会让对方大笑出声。盖勒特扭动着身子，颤抖着绷紧了全身，内壁紧紧包裹住阿不思的性器。在他们之间，他自己的下体处也已一片泥泞。他又呜咽了一声，随后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扑闪着睁开了双眼，眼神朦胧地盯着身上的男人，因他们之间距离太近而失焦。阿不思勾起一抹微笑。
摄神取念。
盖勒特发出一声叹息，虽然突然，但并不显惊讶，跟随着邓布利多进入了他自己的思想。阿不思意识到这并非震惊——而是欢迎。格林德沃甚至都没有假意抗拒，他放下了一切屏障，所有防备归于尘土，一贯惊人的大脑封闭术偃旗息鼓。彻底的屈服姿态鼓励着他的深入，当他的思想与盖勒特的相联结，阿不思让自己的身子作着同样的回应，撤出后又再次推入，从对方唇间逼出一声呻吟，伴随着他自己的欢愉一同饮下。
格林德沃的思维世界引他深入，起先是谨慎的空白，恍如一片荒地，邓布利多什么都见不到、摸不着，有一瞬的恐慌，随后，有细微的碎屑闪现，是他们在一起时的记忆碎片，那个夏天，他们被赐予的甜蜜的两个月，在地狱之火将其吞噬之前。他盯着其中一段被蓝焰包围的记忆，那是他自己微笑的脸，此刻正直视着现在的他，那时的长发在青葱草叶间波动。画面开始变换了，速度之快令阿不思晕眩，这回展现的是他们二人在湖里游泳，那个湖就藏在巴希达家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在思维世界之外，他们的身子开始凭直觉移动，互相研磨着，慵懒地运动着，手指不顾一切、毫无章法地试图拉近彼此，直到严丝合缝。盖勒特的呼吸变得急促，突然间，他脑内的画面转变，记忆变换流转，直到场景便为一片猩红色调的黑暗，笑脸化为格林德沃敌人的脸庞，麻瓜和巫师皆有。鲜红的色彩滴滴淌下，血河延伸到阿不思的脚边，令他在惊惧中后退。突然间，盖勒特就站在那儿，蓝色的魔法在他们周围扑闪，眨眼间画面再度变幻。邓布利多着迷地观察着他们的周边景物在波浪中转变，直到化为一个没有窗的狭小牢房，漆黑一片，只有一双异瞳在阴影中闪烁。
一座监狱。
他能从空气中嗅到毁灭的气息，不是实际的毁灭，而是盖勒特展现给他的感知，纯粹的哀伤、恐惧和痛苦，如此深重的痛苦，生理和心理上都是——这让阿不思头晕目眩。他在思维世界中向格林德沃探去，如毛毯般包裹住他。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几秒内，一切都归于死寂，静默、冰冷、可怕，邓布利多禁不住发颤。
被剥夺的魔法。
床上，他浑身停滞，紧紧包裹住盖勒特的温热，半是想保护他隔绝这个世界，半是想让他自己流连于那股体温，彼此维系。他不能理解，他不懂格林德沃光彩夺目的内核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孤独、了无生气。随后，盖勒特向他展示了他几秒前看到的记忆，蓝焰将一幅幅画面送到他面前，后又化为灰烬。充满敌意的脸庞属于美国魔法部的小卒和拷问者们，无情冷漠地行使着他们的权力，满载着幸灾乐祸的欣喜，将原则尽数抛却脑后。他看到，在魔咒的闪光下，盖勒特的魔法被击穿，如旋风般撕碎，他抗拒过，竭尽所能地抵御过。当要割下他舌头的威胁充斥了整个思维空间中，邓布利多在惊愕间退缩。
他撤回自己的大脑中，随后，小心地探向格林德沃，邀请他跟着自己，召唤着他。盖勒特慢慢地跟了进来，像一只落水狗般疲惫而警觉，在阿不思的魔力包裹住他时，他终于放松下来，现实世界中的叹息声与家具的震颤交相呼应。一种甜蜜的感觉充盈了他的内心，二十多年来都没感受到的安心再次坠入他的心间。伴随着一声惊呼，他意识到这就是让盖勒特一直如此犹疑的缘故，他回避阿不思，他的固执，他的伪装，而事实上——事实上，他还爱着阿不思。他爱他，所以他害怕。血盟发出蜂鸣，如同不可闻的乐章。
“盖勒特。”他呢喃道，闭上眼，截断了联结。格林德沃发出一声呜咽，破碎而凄厉，邓布利多可以感到他的指尖有火花闪过，无疑散发着蓝光，搔着他的脊背直到化为虚无。盖勒特在抵抗，一场轰轰烈烈的争夺自制权的战斗，虽然诱人，但是无谓。默默然就是这样诞生的，邓布利多绝望地想着，俯身亲吻着身下的男人，直到格林德沃的魔力淌过他的脊柱，温暖的火焰轻灼他的肌肤，他也没有停下。他已经独自居住在这间屋子很长时间了，为了隔离这里进行的魔法实验，屋子受各类魔法屏障的庇护，阿不思暗自祈求它们足够坚固。
“我爱你。“他轻声喃喃道，打断了亲吻，睁开眼，搜寻着盖勒特的视线。男人也在看他，也在搜寻，随后他双唇微动。
“真的？”
“当然！”他微怒地叹道，舌尖深入盖勒特口中，周身再次运动起来。橱柜的震颤更剧烈了，魔法在空气中振动如同无声的雷鸣，“我停不下来——”他在亲吻间叹道，挺动身子，让盖勒特弓起身凑向他，“即使我想——梅林啊，盖勒特——我多么想！”他咬下溜入他唇间的舌头，然后又用舔舐抚慰伤痛，“但我就是不能！”他低吼道，双手埋入格林德沃的发间，虽短，但还没短到阻止他揪紧发丝。他拉扯着，微微晃动身下人，“放手……我爱你，你这个愚蠢的混蛋，放手吧。”
极其缓慢地，跳动的火花变得均匀，逐渐化为半透明的火焰，在盖勒特深深看入阿不思眼中的时间内保持着原状，直到火舌终于伴随着格林德沃的一声绝望的呜咽获得新生。火光四射，如龙卷风般流窜过整间房间，然后又落回地面，将他俩团团环绕。盖勒特的魔法并不会真的燃烧——但确实温暖，让邓布利多的肌肤不断升温，火舌窜过周身，带着瘙痒的挑拨穿透他的肉体，令快感直淌到脚趾，然后再次盘旋而上，在他的下腹累积。他自己的魔力渗出，红色的触须在蓝焰之间生长，包裹住他们，与盖勒特的魔力合为一体。木质的家具吱呀作响，吊坠颤抖着，但他们都毫不在意。他们的魔法再次完整了，在超脱世俗的层面上再次联结，终于圆满、不再残缺。
他们的身躯继续移动着，这是他们都早已烂熟于心的古老舞蹈，当阿不思将一只手探入他们之间，套弄、爱抚着，格林德沃折起脖颈，发出无声的尖叫。他的身子颤抖着，指尖抠入阿不思的背部，留在的红印被他们合体的魔法快速愈合，阿不思在感受到盖勒特突然收缩的内壁时也呜咽出声。紫色的光芒裹挟着他们，在一瞬之间达到终结——两人喘息着、满身是汗地瘫软于床上，周围的家具砰的一声落回地面。一只气愤的食羊兽在另一间屋子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又是一阵不满的唧唧声。
这叫声让邓布利多惊讶间笑出了声，他依然呼吸急促，轻微颤抖着从盖勒特的身上支起身，抬眼搜寻着对方的视线。黑巫师盯着他，双眼半睁，抬起一只手温柔地抚过阿不思的脸庞，指尖还留有一丝魔法的痕迹，如雷雨中的电光球般轻微闪烁，直到最终消失。魔力在他们周边落定，一切回归了平静，邓布利多轻叹一声，伴随着盖勒特的一声失望的哼哼抽离他的身体，翻身躺到男人的身侧。呢喃间，一道快速的魔咒不但清理了他们的身体，也照顾到了他们身下的大部分床单。一双手臂紧紧环抱住了他，像是怕他会马上幻影移形消失一般。阿不思哼哼着转身吻上那苍白的肩头，那处有一块纹身，印刻着一些古老的如尼文字，他没敢问询，还不到时候。纹身在他唇下微颤，他用舌尖给予抚慰，让盖勒特呼吸稍滞。
他们安静地躺了一会儿，拖延着时光的流逝，点滴从他们零乱的发丝和饥渴的指缝间淌过，直到格林德沃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