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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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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阿不思回过头,挑眉问道。

盖勒特自然是看穿了他的明知故问,他将嘴抿成了一条缝,阿不思都能看得到他下颚处绷紧的肌肉线条。有一瞬间,所有想听的话语从阿不思的耳边呼啸而过,他下意识地凑近了一步。

“你……”但当盖勒特不情不愿地吐出第一个字,阿不思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想要听到对方的答案,因为无论那是什么诉求——加入我?留下来?——他终是无法实现的。他无法承诺任何事,世间最宝贵的承诺早已被他许出然后亲手打破了。所以,一切的一切最终都只能归于一个妥协——一次重逢,一场欢爱,一段回忆。

于是,阿不思倾身让他们的双唇相触,用行动暗示盖勒特别再说下去了。盖勒特的身体僵了一秒,但很快便回应了他的吻。他的双手抱住了阿不思的后脑,将他拉向自己,弓起的身体向后倒向镜面,饥渴的亲吻仿佛啃噬。阿不思一手撑住了镜面保持平衡,另一只手绕过盖勒特的脖颈,轻轻按摩着怀中人颈后的腺体,然后坏心眼地用指甲轻轻剐蹭,感受Omega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接下去再将他调转过身,面朝镜子压向洗手台便是轻而易举的了。盖勒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惊喘,他抬头看向他俩的镜像,眼里的一丝慌乱很快又化作了狡黠:“你的喜好十年都没有变过?”

“收敛一点,盖勒特,”阿不思没有接话,“否则外面的客人就算没听到我们,也闻到了。”

“这可不能怪我,”盖勒特干笑了一声,他努力扬起脖子,灼热的视线刺向镜中的阿不思,“这都是因为你。”

阿不思无法阻止喉咙深处溢出的一声低吼。精致繁复的礼服成了巨大的障碍,每一层留在他的Omega身上的衣物都太过多余。阿不思扯下了对方的领带,然后一只手用魔法将外套和衬衫一并解开。又一道魔法,领带便像蛇一样缠绕上了Omega的手腕,随后收紧,确保在他们完事之后必会留痕。

“梅林的裤子,阿不思!”盖勒特挣扎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透过镜面望向阿不思,“这都是我教给你的把戏。”

“你教得很好,”阿不思倾身凑向他的耳朵,舌尖轻轻舔舐过耳廓,“我一直记得。”

Omega开始扭动身体凑向他,调整重心压向身后的Alpha寻求摩擦,但阿不思又一次坚决地掐住了他的腰胯。“别动。”

盖勒特嘶了一声,怒瞪着镜面。“你最好别让我等太久,阿不思·邓布利多!”

“急什么?怕你的男伴在外面等急了吗?”阿不思勾起嘴角戏谑道,但还是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暂时安抚他的Omega。然后,他将手绕到盖勒特的身前,这次却摈弃了魔法,他解开皮带扣、拉出裤带、丢到一旁,每个动作都做得不紧不慢。他必须承认,久违的控制感让他有些头重脚轻。“你要相信我,盖勒特,”他俯下身耳语道,“那么现在,你为我湿了吗?”

见Omega没有答话,阿不思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这才逼出一声咒骂。“操……”

“这是想要表达挫败还是请求?”

“都有。你太磨蹭了。”

阿不思冷冷地笑了笑。“或许你现在的伴侣都是那么猴急,但你别忘了,那不是我的风格。”说着,阿不思便将盖勒特下身的衣物一并扯到了膝下。

他偏过头,认真地欣赏了一番终于展示在他眼前的珍馐。盖勒特的阴茎已经完全硬了,直直地立在空中,前端闪烁着一滴晶亮的前液。阿不思不必开口问询,光是他的视线便让Omega的后穴又释出了一股情液,滑腻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内侧缓缓淌下。

“很好。”阿不思对着镜中的画面评价道,看着Omega吐出的白雾模糊了他面前的镜面。他的手指顺着盖勒特的大腿一路向上,若有若无地蹭过他敏感的肌肤,然后用指尖勾起Omega分泌的一丝晶莹的液体,随即送到口边。在确认盖勒特正在镜子里看着他后,阿不思便探出舌头,将手指上的液体舔舐干净。盖勒特看着自己身后依然穿戴齐整,就连领结都没歪的Alpha发出了第一声呻吟。他眼里的欲望清晰可查。也许,只是也许,阿不思想,他和他的Omega依然契合如初。

阿不思不再浪费时间,他让他们的身体更紧地贴合在一起,手指在Omega的穴口打着圈。盖勒特掂起了脚尖,为了更好地压向阿不思挑逗的手指。这回,阿不思没有制止。

“不要着急,我不想伤到了你。”虽说Omega闻起来完全是已经发情的状态,但阿不思担心这可能只是受Alpha诱发,而不是自然反应。

“我喜欢疼痛。”

阿不思会意地笑了笑。“我知道。”随后,他便将食指送入了后穴,直接没到第三个指节,完全没给盖勒特时间适应。他的另一只手捂住了盖勒特即将出口的一声痛呼,逼迫他向后弓起身体,方便自己在对方的肩膀和颈侧留下吻痕和咬痕。他进进出出的手指带起淫糜的水声,成了此刻这间公共卫生间里的唯一声响。

阿不思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在盖勒特的体内做着剪刀状的扩张动作,身下人被迫仰着脑袋,艰难地吞咽着,盯着天花板的眼睛有些失神。阿不思好奇他在想些什么。说实话,Omega的后穴紧致得一如十年之前,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几乎就好像……就好像他那处和那个时候一样不习惯接纳任何入侵。

另一个令他惊讶的地方是,找到让盖勒特疯狂的那点是多么轻易。他稍稍屈起手指,扫过盖勒特的前列腺,引得Omega呜咽出他的名字。顺利得简直不可思议。

“你得安静点,盖勒特。如果你的男伴正在外面找你,可能会把你抓个现行。”

“闭嘴,”盖勒特在喘息间咕哝道,“我知道你享受这样折磨……我,啊,阿不思!梅林。你给我……唔嗯!”

阿不思的回应是挤入第三根手指,如愿地让盖勒特闭了嘴。他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满意地望入盖勒特的眼中,俯身凑在他的脸侧感受对方的热度。盖勒特脸上的红晕加深了,他闭上了眼睛。而阿不思无法阻止自己揣测盖勒特闭起眼时在想象别的什么人。比如安东·沃格尔——阿不思重重地眨了眨眼睛——和他粗糙的、带着印戒的手指。

“不,”阿不思低沉地警告道,他的手指残忍地直直戳中对方脆弱的腺体。盖勒特的眼睛猛地睁开了,颤抖着吸入一口气,阿不思用拇指描摹着他湿润的穴口作为安慰,“不要移开视线,盖勒特。看着我,”他搅动手指,看着盖勒特伴着他的动作颤抖喘息,眼里湿漉漉的,“看着我们。”

阿不思空着的手绕到对方身前,捏住了一边的乳头,然后又大力拉扯。“哦——”盖勒特叫出了声,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闪躲,以逃避阿不思的手指,却让阿不思的手指突然进入到更深处,他的后穴瞬间绞紧了体内的手指。

“混蛋。”盖勒特骂道,扭头将愤怒的目光刺向阿不思。

阿不思快速地撤出了手指,后退一步。盖勒特的脸上难得地流露出慌张。“等等……别走!”

“我没打算走。”阿不思安慰道。他打开了自己的裤扣,解放出自己的性器后随意套弄了两下,然后便站到了盖勒特的身后。

盖勒特的嘴角重新上扬。他向后压向阿不思挺立的阴茎,让Alpha的龟头滑入臀缝之间轻轻磨蹭。 “你欠我的,”盖勒特勾起一抹挑衅的笑,“用点力,别让我失望。”

阿不思感到一阵电流直达下体,直到他一举将自己挺入Omega湿热的甬道,他才意识到他忘了先前“慢慢来”的承诺。尽管他们的准备还算充分,但长驱直入显然还是粗暴了些。当Omega分唇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后穴死死缠住Alpha硕大的性器,阿不思必须努力咽下口边不合时宜的道歉。

阿不思不敢动,只是将细密的亲吻覆盖了Omega的肩膀,利用对方适应的时间留下更多自己的印记。当阿不思终于感到身下人放松了下来,不再专注于体内的拉伸感,而是转而开始享受和回应阿不思的爱抚与亲吻,他终于动了起来。他将自己的性器几乎完全抽出,然后再大力插入。

轻轻的呜咽很快化作了窒息的呻吟,但阿不思没有停下动作。他找到了节奏,用均匀的速度进出着盖勒特的身体,享受对方绞紧自己的感受。他们都迷失在这种原始的感官体验中,追逐着各自的欲望。他感觉得到,逐渐习惯了他动作的盖勒特开始变得越发急切了。Omega追随着他的韵律扭动腰胯,迎向自己的动作。

这几乎算不上做爱,只是终于脱离桎梏的、纯粹的激情,是肉体的碰撞,是痛与快感的完美交融,是阿不思的指甲嵌入盖勒特胯部的肌肉,是理智的熔解,是他们紧贴着彼此、攀附着彼此、啃咬着彼此,直到见血为止。

阿不思的抽插达到了一种无情的速率,每一次挺入都重重地顶弄在盖勒特的前列腺上,让他呻吟出声。时间化为虚无,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占据、控制、纠缠着彼此……

盖勒特双腿颤抖,阿不思扶着他腰的力量是他还没有跌到地上的唯一支点。Omega挣扎着想要脱离手上的束缚,汗液在他的额头凝聚。他显然快要到了,迫切地想要触碰自己蓄势待发的阴茎。他发出一声挫败的呻吟。

阿不思觉得自己像是喝多了酒,迷醉感笼罩了他的大脑。如果说他之前还在担心被人发现他们在公共洗手间里做这种事,那现在他只觉得他会驱逐任何胆敢打扰他们的人。但当他感到自己的结逐渐胀起,他还是收回了一些理智,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及时撤出来。

“告诉我……”阿不思放慢了速度,俯身凑近盖勒特的结合腺,“告诉我我想听的话,盖勒特。然后我就让你射。”

“啊哈,梅林……”盖勒特在咒骂、喘息和细小的的吟哦间转换,但就是拼凑不出一句有意义的回答。

“盖勒特……”阿不思伸手掰过盖勒特的脸,潦草地吻住了他,饥渴地吞入他的呻吟和喘息,在分开之前又用牙齿咬住了对方柔软的下唇轻轻拉扯。

他的结开始伴着每次顶弄撞击在Omega的穴口处。梅林,他多想再一次标记他,多想彻底抹除这个人身上所有乱七八糟的气味,只留下他一个人的。即使只是用这样的方式,他也想向在场的所有人——不,向盖勒特已经遇见和将会遇见的每个人,向全世界——证明他们属于彼此。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他应该止步于此,而不是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但至少此刻的他不介意铤而走险,只要盖勒特他——

“不……”

当他终于听到了对方出口的一个词,阿不思只觉得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盖勒特自然知道阿不思想要听到什么,但即使是此刻,即使箭在弦上,即使被情热折磨,他却依然不愿接纳他的Alpha的标记。

“不要……射进来……”Omega轻声呢喃道,虽然他看向镜面的眼里满溢着情欲。

Alpha没有停下,反而加大了力度。Omega在他的顶弄下不断被撞向洗手台,他挣扎着调整姿势,护住自己脆弱的腹部。阿不思将手绕到了盖勒特的身前,伴随着抽插的节奏套弄着他的性器,很快就让Omega酥软在了他的怀里。伴着最后的几下顶弄,结便轻松通过了穴口的肌肉。将滚烫的精液注入盖勒特体内的同时,他低下头,对准Omega已被自己标记过一次的结合腺重重地咬了下去,力道之大几乎带着恨意。你在害怕什么?在掩藏什么?阿不思无声地发问,你拒绝了我,又在等谁?

怀中人浑身颤抖,阿不思在镜中观摩着Omega达到高潮。潮红的脸颊上有几秒的空白,半睁着的异色眼睛盯着阿不思,眼里盛着纯粹的爱慕。那是短暂的,但这就够了。光是这副景象就几乎让阿不思再次硬起来。

他们花了一点时间享受高潮的余韵。阿不思一边平复呼吸,一边等着承受被违背意志的人的怒火,但却观察到Omega 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阿不思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这一切或许都在那人的意料之内。

阿不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在等候结消退的时间里,他提心吊胆地观察着门口,所幸门外一直静寂无声。终于,他从盖勒特的身体里缓缓撤出,淌下一路的精液和润滑液。他的动作和渗出体外的液体让Omega 又是一阵颤抖。

阿不思依然穿着全副礼服,所需要做的不过是施个清洁咒,然后重新扣好裤子,再抚平皱褶。

“帮我一把?”盖勒特晃了晃自己仍被缚住的手腕说道。阿不思走上前,解除了魔法,然后便向门口走去。“喂,你不是认真的吧?”盖勒特从身后叫道。

阿不思扭头看向盖勒特,故作无辜地问道:“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们刚干完,你就要把我丢在这儿?”

“你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 阿不思勾起一抹坏笑,“即便有什么需要,我相信沃格尔先生肯定乐于相助。”

“是的!但我满身都是性爱和你的味道!”盖勒特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这的确让阿不思止住了脚步,他回到盖勒特身边,凑到他耳边闻了闻,点头确认道:“确实。”

随后,他便在盖勒特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解了锁,大步离开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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