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车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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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从阿不思眼中清晰观察到绷紧到极致的那根弦烧断的瞬间。阿不思向他扑来，将他摁倒在床上，盖勒特感觉得到他滚烫的勃起抵在自己的大腿上，天性驱使着他占有眼前的配偶。雨点般的吻落在他的颈间，在交配腺周围徘徊，一双手急不可耐地撕开他的衬衣，盖勒特可以从身上人的眼里看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红光，平日里静如止水的湖泊沸腾了。当他望入其中，他像是在俯瞰深不见底的蔚蓝海渊，这是他永远看不厌的奇观。
剥去他的上衣后，阿不思的动作却突然停驻了，眼中欲望的雾霭略微消散了一些，透露出一丝近似感伤的情绪，盖勒特意识到他是看自己身上的伤痕，新伤叠着结痂的旧疤。他好奇阿不思究竟是在共情他的伤痛，还是宁愿这些伤痕都是出于自己之手——源于某种截然不同的缘故。某种程度上，这确为事实，虽然对方造成的伤并非肉眼可见。
盖勒特利用这个时机捉住了阿不思的双臂，以一个流畅的动作让他们翻过身，将阿不思仰面压在了床面上。
“Fulgari.”在阿不思挣脱之前，盖勒特迅速念咒，闪电般发亮的绳索应声束缚住了阿不思的手腕，牢牢地固定在两侧的床柱上。这不是可以轻易挣脱的魔法，阿不思眼里闪过一丝惊惶，好似被激怒的困兽般更猛烈地挣扎起来。魔力的躁动让空气都劈啪作响。
“嘘……没事，没事……”盖勒特轻哄着，跨坐到阿不思的身上，压住他不断挣动的身躯，捧起他的脸，逼迫那双涣散的蓝眼睛重新聚焦在自己身上，然后沐浴在他的视线之中，“看看你，那么美，那么强大，那么渴求我……有谁可以拒绝这样的你呢？我不会愿意改变你一丝一毫，我的阿不思。”Alpha无法在生理上被绑定、被占有，他们注定永远都要彼此追逐，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难以想象阿不思任何别的样子。
听到自己的名字，阿不思挣扎的力度减弱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理智的光芒，像是终于再次意识到了面前的是谁，以及自己正在做什么。他紧绷的肌肉在试着放松——为盖勒特放松。这样乖顺的举动值得嘉奖，盖勒特解开他的袍子，埋头在他胸前舔出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然后以恰到好处的力度轻啮他的乳头，阿不思即刻呻吟出声。在发情期蚀骨的欲望逼迫下，他的腰胯下意识地挺动着，徒劳地寻求着更多的摩擦。
盖勒特的双手抓在了他胯骨两侧，限制了他的动作，然后沉声命令道：“耐心，阿不思，你要学着等待。”Alpha的嗓音对同性并没有绝对服从的效用，但盖勒特看得出来，阿不思在努力地听从他的命令，这让他的骄傲化作更深切的欲望，酥酥麻麻地搔挠着他的小腹。
盖勒特俯下身，将阿不思挺翘的性器一举纳入口中，同时用灵巧的手指揉捏着底部将会成结的位置，他知道阿不思会喜欢这个，他不出所料地收获了一声拔高的呻吟。屋内的木质家具都在吱呀作响，像是处在崩溃的边缘。他有理由相信，魔法屏障也无法阻止楼下酒吧的顾客注意到不自然的震颤——这对他来说倒是刚刚好。
“盖、盖勒特……”阿不思发出了这场‘角逐’开始以来的第一个音节，然后便好像再也止不住，一声比一声急切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盖勒特听得出他在恳求自己不要逗弄他，逗弄一个发情期的alpha是一件残酷而危险的事，更何况是处于失控漩涡中的人。
盖勒特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他的手滑向阿不思的臀缝间，用魔法润滑了手指后便探了进去。只是浅浅的试探便让身下人绷紧了身体，再次激烈地反抗起来。Alpha的身体本就不适应侵入，更何况是对于这个禁欲多年的人。盖勒特就着阿不思的呻吟声摸索着他的敏感点，在找准后轻重交错地按压表示安慰，又施咒注入过分丰裕的润滑。冰凉的润滑液刺激着炙热的甬道，阿不思口中泄出细碎的呻吟，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腿间的勃起无助地吐着清液。
阿不思诱人的信息素像是洪水决堤一般涌出。盖勒特一向自诩自制力超群，但这对他来说显然也绝非易事，他希望阿不思知道，他自己也是动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得以保持自制的，而他硬得发疼的阴茎还被困在越来越紧绷的裤子里。
“我难以想象……你竟然觉得有必要掩藏作为alpha的天性，伪装成beta，伪装成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教师、庸人。”盖勒特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剪刀状作着扩张，“当你看向镜子，你看到的是令你鄙弃的真实的自己，还是会惋惜你本该成为的样子？”
盖勒特自然没有期待答复，他甚至不确定阿不思是否还听得懂自己的话，但当他抬眼，对上阿不思湿润的视线，他可以读到那双眼中的矛盾和无可奈何，他无法否认这样的神情给他的心带来的一阵抽痛。他抽出了手指，阿不思发出一声呜咽，他没有把扩张做得很完全，他知道这种状态下的阿不思会得益于一点疼痛。
盖勒特一手强硬地分开阿不思的大腿，让自己挤入他腿间，一手扶着他的脸庞，倾身亲吻他，舌尖细致地舔舐过他锋利的牙——属于alpha的牙适于标记和占有，而这个人却时刻想着藏匿，恨不得拔去，就为了隐入人群中。
“那这——就是对你的惩罚，”他不紧不慢地褪下自己的衣物，观摩着欲望的火花为阿不思蔚蓝的瞳仁染上鲜红的光晕，“我会标记你。”他在阿不思耳边轻道，像是在逗弄到手的猎物。‘标记’这个词意料之中地激起了新一轮反抗，作为alpha的本能促使他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归于支配与服从。盖勒特喜欢这样的阿不思，虽然他不得不额外制造了一个魔法屏障罩住他俩，防止阿不思失控流窜的魔力点燃整间房间。
盖勒特忽略了阿不思的呻吟，不容拒绝地将自己的性器对准了他的后穴，然后慢慢地进入了他。他摆动腰肢试图挣脱，却只让对方进入得更深。困住他手腕的绳索被抽紧了，血红的痕迹从捆缚处弥散开去，盖勒特担心他要用蛮力挣脱束缚，这样下去他确实会伤到自己。
阿不思全身都被欲望蒸腾得潮红，当盖勒特终于完全地进入了他，他俩都发出粗重的喘息。“我要解开你的束缚了，阿不思，”他预告道， “不要反抗我。”
他内心作好了斗争的准备，打了个响指，让那些发光的绳索消失了。出乎意料的是，阿不思没有翻身逃脱，没有发动袭击，他的双手瞬间勾住了盖勒特的脖颈——死死勾住，让他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我、我要……”他借着新获得的指点凑到盖勒特的耳边。
“你想要什么？”盖勒特微微调整姿势，依然耐心地等候阿不思适应他的侵入。
“让、让我……什么都不要想。”
盖勒特愣了愣，他还记得，在那个夏天里，年轻的阿不思也曾这样请求过自己，请求他帮忙将失望的现在和未知的将来全部从脑内清空——只是片刻也好。他自己向来都恐惧着失控——无论是预言的时候，还是性爱的时候，他需要无时无刻感觉自己拥有对自己和对周围的把控权，这样才能让他拥有一丝安全感。但他年轻时便隐约觉得，阿不思不一样，他平时比自己更加谨小慎微、冷静自制，但他渴求着短暂的失控，渴求着自己超凡的大脑陷入空白的瞬间。
当他回过神，盖勒特勾起嘴角，“遵命。”
他即刻将自己的阴茎抽出到只剩下头部留在阿不思体内，然后再次挺身，一次性插入最深处。这一下带给了阿不思极大的刺激，他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尾音沙哑到几乎破碎。阿不思的手穿入了他的发中，将他的头皮拉扯得生疼，另一只手攀附在他肩头，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肤里，指尖迸发的魔力火花让被他触及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像是在向他传递同等的疼痛和激情。
他加快了抽插的力度，他能感到隐忍多时的成结的欲望正在愈发膨胀。他将空着的手掐住阿不思的脖颈，逐渐加大力度，看着生理性的泪水顺着阿不思的脸庞淌下。盖勒特俯下身，吻去微咸的泪滴。汗水覆盖了阿不思的身体，缺氧让他的眼神迷蒙了，他用动听的鼻音回应着每一次抽插，身体被冲撞得上下耸动，却依然大睁着眼看着他，像是舍不得移开视线。盖勒特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时间，他产生了一种没有道理的渴望，他无比希望自己是唯一倒映在这双眼中的身影。
当他的结开始涨大，他伸手探入他俩的身体之间，沿着阿不思处于释放边缘的阴茎一路向下，揉捏上底部逐渐肿起的结，时不时用指甲盖划过那处敏感到极致的肌肤。身下人的身体猛地一弹，下意识地想要逃脱。
“啊！停……不、不要，”阿不思绝望地扭动起来，却还是被体内的结锁定在原位，“不……唔嗯……”他将脑袋埋入盖勒特的颈窝里，却完全止不住呻吟。盖勒特对那些淫糜得几乎不像是阿不思的声响来者不拒，几下大力到粗暴的顶弄后低吼着把精液灌注进他体内，同时低头重重咬住对方颈间的交配腺。
盖勒特继续着手上的爱抚，感受着阿不思在自己手中完全成结，然后颤抖着高潮。他偏过头大方地露出脖颈，下一秒便被阿不思的牙毫不留情地咬下，他能感到血液顷刻间从破口处溢出，顺着脖颈淌下，但他在极大的满足和欢愉之下，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
当盖勒特逐渐从恍惚中恢复神智，他注意到侧躺在自己身边的阿不思的手指正在他的脖颈处轻轻描画着——是他自己的标记，盖勒特意识到。Alpha之间的标记没有绑定的效用，甚至连痕迹都不会停留太久。
“你是我的了吗，阿不思？”他记得当年他们第一次做爱后，他也曾虔诚地描摹着那个圆形的咬痕，天真地问对方。那是他分化后的第一次发情期，而阿不思全程陪在他的身边。
“别瞎想了，”他记得阿不思这样说，然后在看到他失落的表情时补充道，“但我们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标记彼此，”他轻啄自己的唇，口气坚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但此刻，阿不思一言不发，盖勒特读不懂他眼中的意味，但想来他们都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问，也没有什么可答的了。盖勒特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人心的话，但他骗不过阿不思，也骗不过自己。
所幸，当阿不思最终抬眼，他只是浅浅一笑请求道：“抱着我？”
“好。”盖勒特立即应道。这是他能给到——这一分，这一秒，这一点温存，祈求此刻可以无限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