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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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幻影显形的轻响同时,他将来人二话不说抵上窗边冰凉的墙壁。阿不思的惊喘在他凑上前时像是被噎在了喉间,或许是因为撞上墙壁的冲击,又或许是因为周围充斥的气息——盖勒特努力回忆着书上的讲解。

“太慢了。”盖勒特凑在年长者的耳边轻叹道,双手攀上他的后颈。

“你做了什……”没等指责的话出口,盖勒特便堵住了那张嘴,压向那双他本已无权索取的唇,但现在的他显然有最合理的借口,他将一条腿挤入对方腿间,想要确认书上的介绍是否属实。

至少,在他这边,反应切实得超出预期。他们吻过、做过,但此刻,被情热锐化的感官让他们的每个细微接触都仿佛过电,阿不思的唇从未如此柔软,尝起来也从没这般甜美。他终于感到了阿不思的回应,开始倾身压向自己,他原本按住对方后颈的手滑落肩头,支撑住自己的身子,他逐渐感到缺氧。和醉酒或欢欣剂的迷蒙感不同,他的感官异常活跃,心绪也瞬息万变,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身体却异常沉重。

这个疾风骤雨般的吻像是能永远持续下去,迫使他们放开彼此的是盖勒特的一个趔趄。阿不思扶着他一同跌坐到地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果然,该来的指责还是要来的。盖勒特忙着平复呼吸,只是抬眼深深地望向对方,他知道自己现在大概是个什么状态,果然,这个眼神像是起到了作用。阿不思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紧皱的眉头略松,愠怒的神情转为担忧。他叹了口气。

事实上,盖勒特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他需要谋划一次失控——他的,以及阿不思的,需要在阿不思看清自己的真面目之前,提醒他一件事。于是,他喘息着张口:“Alpha……”

这个称呼让对方一愣,他一边的领口被一把揪住。“盖勒特!只有待孕的Omega会停用抑制剂!私自停用是违反……”

“校规?”盖勒特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音节,他的状况再糟糕也不得不为阿不思在这种时候还在说教感到好笑,在违反校规这件事上,阿不思不但是他的共犯,还绝对算是惯犯。

他的手划过自己的身前,剩余的纽扣随之解开,因为依然被阿不思揪着领口而暴露出整个锁骨到脖颈间苍白的肌肤。阿不思原本怒视着他的目光向下游移而去,又触电般地收回了视线。

盖勒特本想勾起嘴角再说句什么戏谑的话,但身下一股陌生的凉意让他顿时失措,他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微不可查地发颤,他伸手揪住了阿不思胸口的布料。“我感觉……不太好。”

他微微扭动身子,仰起脖子索吻。他年长的Alpha一定知道该怎么做,他一定有过无数各种性别的情人,一定有过很多或好或糟的难忘体验,情热仿佛加剧了他的烦躁,他甚至觉得鼻头微酸。

被抱到床垫上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现在显然没有精力抗拒被拦腰抱起这种羞人的姿势,因为阿不思已经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阴沉面容在他的上方就位了。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盖勒特,”他一贯明媚的蓝眼睛此时暗得仿若深海,“但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肇事人并没有精力思考这个问题,他所关注的只有耳边那个盼望已久的响指,和摆脱衣物束缚的解脱感,他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喟叹。

在他身上游走而过的手掌微凉,提醒他自己的身体此刻是多么不正常得火热。他闭上眼,张开双腿,膝弯轻蹭在身上人的腰际,他凭直觉微微挺身,撩拨着磨磨蹭蹭的Alpha。亲吻太少了,触碰也太零碎,和书里介绍的情形完全不一样!盖勒特心头腾起一丝委屈。

但当阿不思终于握住了他的阴茎,同时俯身咬住了他一边的乳头,令一阵颤栗淌过他的脊背,他猛地睁开眼,不受控地弓起身子。他读到过,发情期做爱会比平时感受强烈,但这般刺激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至少,不能刚一被碰到就濒临高潮吧!

阿不思紧盯着他的反应,好似一只静静埋伏着的掠食者,他的另一只手探到盖勒特身后,在他的入口处缓缓打转,让他发出一声几近窒息的呻吟。若说先前做爱时的吟哦有一半做戏的成分,那此刻实在是因为难以承受。

阿不思收回了那只手,继续直视着他的双眼,他指尖垂挂的稠液在逆光中折射出淫糜的闪亮。盖勒特知道那是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认真地含到口中,舔食殆尽。

他伏在盖勒特耳边,用不寻常的深沉嗓音轻道:“第一个新知识点,和发情期的Omega做爱是不需要扩张的。”

话音未落,盖勒特只觉自己的身体被瞬间贯穿。分手以来,他们自然已经很久未经床事了,又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盖勒特一时不知道是痛感还是快感射入了他的大脑,他只是大张着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响。

他很确定,那一瞬间,自己一定已经越过了高峰,但却没有释放的快感。他的内壁仿佛在经历高潮后的痉挛,不受控地收缩脉动着,有凉意从阿不思握着他阴茎的手心传来,让他难耐地摇了摇头,迷茫地勾着脑袋看向下方。

阿不思就在这时开始动作了,沉稳的、有节奏的抽插让他又跌落回床垫上,缩着身子像是想要逃脱。即使没有释放,他的身体还处于过度敏感的状态,他能清晰感受到深入体内的性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第二点,Omega可以反复多次高潮,”阿不思的拇指在他的阴茎前端打了个旋,然后开始应和着抽插的节奏抚过他的整个柱身,“当然,我不想你那么累。”

盖勒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双臂圈住年长者的脖颈,感受着他的喘息喷吐在自己的颈窝。他开始意识到了,下身的粗暴交媾不计,阿不思在回避吻他,回避凑近他。

他需要他咬住自己的腺体,他需要感受血液沿着他的锁骨淌下——在一切都太迟了之前。

但他不确定该怎么开口。毕竟,他没怎么求过人——除了在他叔叔面前激发出的求生本能之外,但阿不思……阿不思不一样,他的老好人邓布利多教授会尽全力满足他的要求,就像他全心全意地照顾他的好学生们一样。他的爱如此满溢,永远不会只属于他。

于是,他试着偏头凑向身上人的颈侧,亲吻他那处的肌肤,轻啮他的耳垂,然后重重拉扯。至少,当他凑在他的肩头,对方也被迫正对着他颈窝处的腺体,如果书上写的有一点属实,那对正常的Alpha来说,一定是巨大的诱惑,如果他全然打开的身体还不够作为明确信号的话。

重要的是,盖勒特觉得自己撑不了太久了,阿不思从没有这么不管不顾地要过他,热度在下腹累积,内壁酸胀得阵阵抽搐,情液一刻不停地溢出体外,随着阿不思的操动发出淫糜的声响。失控感正在蔓延。

但Alpha依然没有下口。

他开始凭直觉收紧后穴的肌肉,迎上阿不思的每一次挺入。“嗯……”他舔了舔唇,松开了自己咬紧的牙关,“阿不思……”他开始轻哼爱人的名字,调整自己的声线,确保将他的渴念百分之百地注入其中。

他蹭了蹭对方脸侧,试着再次带着埋怨开口:“啊……Alpha,”他感到被点名的某个失责的Alpha动作微滞,他又绞紧了体内的性器,甚至让声线带上了一丝哭腔,“教授……”

这个称呼让他成功收获了一声烦躁的低吼,他被瞬间调转了体位,跨坐在阿不思身上,位置的变化让阿不思的性器重重地抵上了他的敏感点,这回,他是真地想要哭叫出声,但却因为缺氧噎在了喉头。

他准确无误地感受了这一波高潮,但他被牢牢圈住的阴茎依然只是颤抖了一下,没有得以释放的迹象。

“三次,盖勒特。”阿不思的声音闯入耳内,带着这种状态下惊人的冷峻。

盖勒特慌张地摇头,一方面注意到阿不思钳制着他脖颈的手无情地推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方面为对方少见的支配姿态闪过一丝惶恐。

高潮限制咒。

这个词跃入他混沌的脑内,他终于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他想要怒视对方,但埋在身体最深处的凶器让他只发出了一声呜咽。他开始尝到了,书上描绘过而他却不以为意的发情期恐怖的滋味。不是疼痛,也不是疲惫,而是一种撕裂感,过载的快感让他想要逃脱,但同时又勾起一波波无穷尽的渴念。太多了,但又不够。想要逃离此刻折磨着他神经的人,却又想恒久地牵绊住他。

“啊……我想……阿不思,”盖勒特感觉自己像只待宰的猎物,失控、受制,因为自己的愚蠢行径,但他却不能说自己后悔了,唯一让他痛恨的是他依然未能达到目的的事实。体内每一次深入都精准地顶弄上某个他不知道的敏感点,他无力回忆图例上标注的身体构造,但抵上他穴口的某处突起至少提醒了他Alpha被引入情热时会成结这个事实。

他不喜欢求人,但他的整个童年几乎都泡在恳求里,他当然可以……“求你,阿不思,求你……标记我。”

但他狠心的爱人依然不让他凑近,唯一的热度来自于身下粗暴的交合,对他躁动不安的空虚感提供即时抚慰。盖勒特不觉得自己属于天然擅长勾人的类型,但他不知道自己会是如此缺乏吸引力的Omega,竭尽全力却还是得不到他唯一想要的Alpha的心。

高潮裹挟着心痛来临,他紧抓着阿不思的手臂需求支点,长时间的限制让此刻的释放来得格外猛烈,他感觉耳边一片嗡嗡作响,除了血液的轰鸣什么都听不到。眼前的白光退去后,显出阿不思依然忧虑的面容。

最后那会儿他意识不清,但鉴于阿不思这么快就撤出了他的身体,也鉴于他颈窝处完好无损的皮肤,他知道他未能如愿。

虽然情潮被暂时遏制,但他的喘息里混上了吃痛的轻叹,他将脸埋进阿不思的胸口,感受着他被对方温柔地拢进怀里。

先前的逆流让阿不思得到了盖勒特脑内的一瞥,但只有盖勒特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阴谋与虐待的幸存者绝不会拥有完好无损的灵魂。他怕阿不思看清他的本质,而阿不思……聪敏如他终有一天会看清的。即使如今安稳地躺在爱人的怀里,他知道,他终有一天会失去这一切。

他一拳虚捶在对方肩头。“为什么不?”他疯狂地想着:他不想要我吗?他不爱我吗?还是他其实也已经知道了,自己怀里的是怎样一只怪物。

阿不思停顿了好一会儿,盖勒特感到一只手穿过他的发丝。“……不是时候,盖勒特,”他清了清嗓子,“等你毕业之后,再决定。”

盖勒特难以置信地仰起头。“如果没有明天呢?”他呼吸尚且不稳,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抬高声调,“如果、明天、下一刻,我们就会分开呢?”

但阿不思却已经推开了他,快速施了个清理咒。“正是这个原因,我更不能夺取你的选择,”他避开了盖勒特的视线,接着道,“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处理你的发情期。”

盖勒特想再抗议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并没有说出口,毕竟,即使阿不思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们都还没有正式复合,他没有资格再说什么,也不敢再破坏掉他们之间脆弱的可能。

阿不思站起身,开始整理衣装。“我们得把你带去校医院,他们有办法让你在不被标记的情况下安然度过发情期。”

这句一本正经的解释让盖勒特面颊微烧。他不满道:“你想让我像这样躺在公共治疗区?”

他本只打算抱怨一下,但阿不思似是开始认真地思考他的问题。他挥杖召来一条毛毯,披在盖勒特的肩头。“好吧,那我以私人原因问他们讨点药剂,等你……情况稳定后,我带你去我的房间。”

鉴于他现在自己都闻得到身上乱七八糟的气味,他知道阿不思所说的“情况”是指什么。“那在发情期结束前,我能一直待在你的房间吗?”他又戴上了先前受伤的表情,抬眼看向阿不思。

阿不思挑眉,但还是叹道:“好。”

盖勒特的不安总算是得到了一丝慰藉,但当阿不思转身要走的那瞬,一丝莫名的恐惧突然袭上心头。在他意识到之前,他便一把拉住了阿不思的手腕,却在对上他疑问的眼神时,为自己突然间的多愁善感生出一丝尴尬,讪讪地缩了手。

“快点回来。”他轻声嘟哝了一句。

阿不思并没说什么,只是会意地送给他一个抚慰的微笑。“去去就回。”

伴随着一声轻响,他的Alpha就这么消失了,自由自在、来去无踪。屋内好似瞬间黯淡了几分,变得沉闷无比,显然只是因为天色已晚,小窗已经再无法捕捉到日光,盖勒特这么提醒自己。

他回忆着刚才的经过,震惊于阿不思难得的强势姿态。一直以来,他都要求绝对的、精确到每分每秒的把控感,然而失控居然如此甜美,好似令人上瘾的毒药。他舔了舔唇,光是这么想着就让体内再次燃起热度。

他倒回床垫上,那儿还留有几分温存和熟悉的气息。他贪婪地呼吸着,也许,这就是他值得拥有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