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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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垂眼看着这个人,发丝凌乱,嘴里透着酒气,满身还沾染着情欲的气息——实在该令人厌恶。而他却搂住他,将他拉向自己,然后再次重重地吻上那双唇,舌尖闯入他的口腔,横扫过他熟悉的柔软,带着争分夺秒一般的强硬,吞咽下那些细小破碎的喘息。他从怀中人的手中缓缓抽出魔杖,出乎意料地没有受到抵抗,任由他将魔杖摆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
一双手从背后攀上他的衣领,将他固定在原位。随后,盖勒特向前挺腰,让他们的下体隔着布料磨蹭上彼此。在感受到安东的颤栗时,他在吻里勾起嘴角。
爱他是一条轻松的道路吗?安东不知道邓布利多怎么看,反正对他而言,似乎从来不是一件易事。
作为回礼,安东将手探向他们的身体之间,在盖勒特已然挺立的性器上轻轻一扯,收获了一声低喘。他的另一只手从对方的后背游移到臀部,他那处依然湿润,沾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液体,入口被他的手指打开后渗出的浊液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淌下。如此污秽,荒淫不堪。他的烦躁可能让他的动作更粗暴了一些,但盖勒特刚被开拓松软的后穴顺从地吃进了他的两根手指,他只以一声轻声的呻吟作为反馈。
“你需要我触碰你?”安东裹着他阴茎的手上下套弄了一下,盖勒特的大腿都在颤抖,“控制你?”他勾起探入后穴的手指,让盖勒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跃,“伤害你?”他挤进第三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戳上对方敏感的腺体,盖勒特向前挺腰,似是想逃离过载的快感,却将阴茎送入安东等候的手心,他成功地逼出了一声响亮的呻吟。
“我、我需要……”盖勒特扭动着胯部,一边追逐着快感,一边急切地解着安东裤腰上的纽扣。
但安东撤后一步,俯下身,摆脱了他的手。他用魅惑的嗓音耳语道:“你需要什么?告诉我。”
“……什么……嗯……都不想。”也正在这时,安东感到包裹着他的穴肉猛地绞紧了他的手指,浊液打湿了他的手掌。盖勒特半张着嘴,脸上欢愉到空白的神情让安东小腹一紧。
“他让你高潮了几次?”安东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问道。
刚从巅峰落下的盖勒特过了一会儿才对他的反应过来,他不解地应道:“嗯……?一次。”
“那恐怕是不够的,宝贝儿。”安东沉声在他耳边道,他能清晰感知到这个昵称带给对方的一阵颤栗。
“我能品尝你吗?”几分钟前剑拔弩张的凶杀犯此刻坐在自己的脚跟上,仰着头望着自己,炙热、期待的眼神让安东只觉得头晕目眩。
*
“待在这里,待在我身边,”纽蒙迦德的主人勾着嘴角,将一个吻印上安东的性器前端,让他几乎咒骂出声,“我会给你活着的价值——”他吸吮上他的龟头,舌尖像在舔舐甜美的糖果般伺候着他,“目的——”他将舌头从他的柱身下侧拖拽而过,“荣耀……”安东埋在他发间的手将他的脑袋摁向自己,终于让自己的性器整根没入他口中。
“只要你……不要话那么多,”盖勒特发出一声窒息的呜咽,他的手松开了一些,安抚地磨蹭着他的头皮,“现在,你可以把你的口舌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安东毫无怜惜地操进盖勒特的喉咙深处,固定在那儿,如愿为自己挣得了一阵咽反射带来极致快感。安东撤开一点,恩赐他一点空气后,再次让盖勒特将他一吞到底。他被安东掐着他后颈的手禁锢在原位,尽管不断被他粗大的阴茎噎到,尽管被呕吐反射逼出泪水,尽管剥夺呼吸让他浑身颤抖,但他顺从地接受了全部。
“哈啊——”安东猛地撤出那天堂般的口腔。盖勒特咳嗽着,唾液和泪水糊了一脸,满身潮红。即便如此,他又勃起了。安东从没见过如此堕落,又如此醉心的画面。
Scheiße! 除了留在这个人身边,他还有哪处容身之所?如果他没有些自知之明,他恐怕会怀疑盖勒特的整套计策就是为了将他努力维护的形象连根拔起,让他除了对盖勒特一心一意外别无选项。
“站起来。”他沉声命令道,声线沉稳得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盖勒特听话地站在床上,安东引导他搭上自己的肩,他自己的手探向对方的臀部。然后,以一个轻捏作为唯一的预警,他将盖勒特抱了起来,盖勒特的双腿条件反射般地缠上了他的腰。他低头,有些失措地看着安东,炽热的喘息喷吐在他的鼻尖。
安东托着他臀部的双手将臀瓣分开了一些,然后让重力将他压向自己挺翘的阴茎,穴口的肌肉热情地迎接他的侵入。盖勒特折起脖颈,叹出一声窒息的呻吟。显然,悬空导致的紧绷让他能更清晰的感知到包裹着自己的穴肉的每一丝痉挛。
盖勒特可不轻,但没有什么是一点魔法做不到的。深陷于情欲中的人任由他的摆布,几乎融化在他的怀里,绞紧了他的性器上下弹动着。他抱着他转身穿过屋子,几乎被地上的尸体绊倒。他将这个罪无可恕的恶徒抵上墙壁,以惩罚般的力度刺入他的身体,每次都正中最让他疯狂的那点。盖勒特仰着头,后脑抵着墙面伴随着安东的冲刺左右摇晃,在喘息呻吟间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
“安东……啊、安东——安东,”他的脚跟抵着安东的后腰,让他更深地进入自己,“哦,梅林啊。安东……”
安东看着面前完全陶醉的人紧闭着眼偏过头,向他暴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他忍无可忍地咬上他的颈侧,让怀中人痛呼出声。
“我……我要……到了,”盖勒特断续道,情欲让他的嗓音沙哑,“射、射进来,我、啊——需要……”
安东包裹住他阴茎的手让他彻底闭了嘴,只需几下摩挲和恶劣的顶弄,盖勒特便张大了嘴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尖叫,又一次射满了他的手和他俩的小腹。
他能感到怀里的身体瘫软了下去,但他没有停下动作,他将这具被过度使用的躯体扔回床上,抓着他的胯部,将人拖回自己身边,一个挺身便毫无阻碍地再次进入了他。他没等身下人发出抗议,便抓过对方的双臂别到背后,让他不得不脸朝下栽向床垫,只有臀部被高抬在半空中。刚高潮过的身体还太过敏感,轻微的动作都让他震颤不已,但安东毫不在意,他以无情的速率追逐着自己的快感。
盖勒特将脸偏向一侧,努力夺取着空气。他不再挣扎,只是在安东整根没入高热的甬道时,用猫咪一般微弱的呻吟和闷哼作为回应。淫秽的水声和肉体相撞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安东伴着一阵颤栗越过高峰,他俯身紧贴着盖勒特温暖的身体,在他的肩头留下最后一个咬痕,令他发出一声更响亮的呻吟——但显然不只是痛苦,他紧裹着自己疯狂痉挛的后穴,和全身剧烈的颤抖告诉他,他又一次到了,虽然并没能射出些什么。
*
他们肩并肩地横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终于平复了呼吸。不过,安东确定,他留下的痕迹恐怕之后的好些天都不会消失。
盖勒特回过神来后的第一句话是:“那个人是本来就要被执行死刑的叛徒。”
安东眨了好几下眼,才反应了过来。“你以为我和邓布利多一样有着纯洁无瑕的‘道德罗盘’吗?”
对此,盖勒特只是轻笑了几声。
安东翻过身,侧躺着撑起脑袋。“说起来,我想好了下阶段的宣传口号,”他搜寻着盖勒特的目光,然后嘴角带笑地道,“——‘在正义与轻松之间,选择你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