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点的力量(9下)
by Commel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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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缓缓起身,在爱人的耳后轻轻一吻,进而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连串的吻。他的下颌线,他的脖子,他的背脊。他空着的那只手从那人的躯干移到他的腰间,在水里蹭着他的大腿。
阿不思打了个寒战,在他身上微微绷紧身体,而盖勒特勾起嘴角。
他知道今天是那人的生日,不想过多地挑逗他,但当那人在他的皮肤和游荡的嘴唇上的触感如此诱人时,他很难记着这一点。正如他多年前就知道的那样,邓布利多很容易进入状态,而他总是乐于看到他们在这方面没有任何变化。即使在共同生活了将近两个月之后,阿不思仍然在他的触碰下瞬间硬了起来,而盖勒特可以毫不遗憾地说,这幅景象足以对他自己产生同样的效果。
邓布利多感觉到了,轻声笑了起来。当一只手握住他的勃起,让他保持在原位时,他的笑被吸气声打断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格林德沃一边对他耳语一边缓慢地转动手腕,然后向下拉扯。“有什么请求吗?”
“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阿不思用同样轻的声音回答道,更紧地握住了盖勒特与他交握的那只手,而盖勒特继续着动作。
“别说我没问过你。”
事实上,当他给邓布利多做准备时,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而他空闲的那只手的手指几乎抠进盖勒特的大腿。说实话,这几乎足以令他失去理智了,但出于对自己在许多天前为阿不思的生日制定的计划的尊重,格林德沃仍然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节奏。现在他就在这里经历着他先前的幻想,很难不屈服于诱惑,把那人顶到浴缸的一侧直到浴缸破碎,但他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将脑海中的画面变为现实。
他抓住邓布利多的腰,深深吸入他的气息,片刻之后带着他幻影移形来到床上,把他脸朝下按在枕头上。虽然他对此早有怀疑,但邓布利多不由自主地发出的呻吟声仍然使盖勒特确认了这一点:邓布利多真的很喜欢看他炫耀,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喜欢让他掌控局面。当然,他不会这样要求,但格林德沃认为自己现在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人了,保证他不必说出要求。
盖勒特伏在他身上,从肩膀一路抚向他放在头顶的右手,将自己的手覆上那只手。他摆好了姿势,却没有进入,而是在阿不思耳边轻声说:“让我看看吧。”
颤抖的呼吸。片刻的犹豫。然后,他终于点头的动作几不可察,但他的思想却像开闸防洪一般地打开了。盖勒特一时没有注意其中的内容,而是专注于将自己推入阿不思的感觉。那人的思绪随之荡漾,画面扭曲变色。
两人同时呼出一口气,仿佛融为一体,而格林德沃把自己的前额贴在爱人的脖子上,几乎想在上面咬一口。片刻之后,他真的咬了一口,因为他无法忽视他泄露出的想法多么让对方兴奋。邓布利多呻吟了一声,引得盖勒特用稍有些过分的力度推入了他,却没有遇到反对。
如果阿不思继续像这样用他们年轻时的画面充满他的脑海,粉碎格林德沃引以为傲的控制力,那么格林德沃所有的计划都会付诸东流。他们的初吻只闪现了片刻,接着他就看到阿不思拿着他的一封信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痴迷地读着上面的话语。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只是在谈论他们的计划,他早些时候的一个想法,但这不重要。阿不思视它如珍宝,格外小心地对待那页纸,仿佛生怕撕坏了它。画面变换了,这封信变成了盖勒特本人。
现在,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几乎笑了出来。他记得当时他刚和阿不思一起躺在床上看了几本书,那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在亲吻时更进一步。他的房间小而简陋,没有地方放额外的家具,所以他们总是坐在床上或地板上。那一次,盖勒特受够了他的挑逗,受够了那些模棱两可的暗示。他把邓布利多家的长子吻得晕头转向,直到那个男孩(在盖勒特看来)不知不觉地被压在了床垫上。当然,事实并非如此,不是吗?
阿不思现在向他坦白了,让他看到这原本就是他期望的走向。每当盖勒特与他并肩坐在床上时,他都会感到沮丧和痛苦的渴望,怀疑他们大腿的相触并非他以为的那种暗示。每天晚上,在格林德沃只留下一吻就离开之后,他都会久久凝视着格林德沃坐过的位置。
盖勒特低沉地轻笑一声,吻着他的皮肤,让胡茬蹭过男人的脖子和肩膀。
你那时本可以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次他坦诚得令人惊讶。阿不思显然缺乏经验,但格林德沃此前一直认为他的勇气无人能及。显然,这一判断只适用于其他方面,而不适用于涉及心灵的事。当然,盖勒特几个月前就意识到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在那个夏天,比他大了将近两岁、负责照顾弟弟妹妹的阿不思显得那么冷静而从容,在格林德沃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总是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现在他们长大了,一切似乎都讲得通了。但那时他还不明白,阿不思为什么喜欢让他掌控一切,喜欢让他把握节奏,即使这节奏对阿不思而言太慢了。现在盖勒特明白了: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阿不思终于得以把控制权交到另一人手中,终于得以放手一次,卸下责任的重担。说实话,这让格林德沃很受用,尽管他有时希望这个男孩能更坦诚一点。对他而言,在被以(他眼中)不公平的理由从学校开除后,他总感到被误解,从来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因此被年长的男孩允许甚至鼓励掌控一切是一种让他上瘾的体验。
那是世上最美好的感觉,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知道阿不思——他所见过的最聪明、最有能力的人——想要臣服于他,这给他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亢奋。尤其在十六岁时,被这个年长的、看起来更成熟的男孩承认是他们关系的主宰……
操。
阿不思在他身下轻笑,毫不留情地用他们年轻时幽会的画面冲击他的头脑。他第一次用手环住男孩逐渐勃起的性器,第一次感受到盖勒特在自己体内,第一次鼓起勇气将他推向极限。他记得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但那只是自己这方的记忆。从邓布利多的视角重温这一切……
再这样下去,他的所有计划都会泡汤,所以盖勒特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警告他不要这样做。
“你有过机会的。”格林德沃粗声提醒他,把空闲的手伸向爱人被困在他身下的部位。“我不会再接受请求了。”
“即使在我的生日?”邓布利多喘息着问道,扭头看向背后。
“尤其在你的生日。”毕竟,盖勒特比谁都了解这个人喜欢什么。他已经充分考虑过了,还在最近几次这么做的时候试了试水,记下了他每一次微小的喘息和他向自己弓起背的样子。
他放慢节奏,一次次慵懒地扭动腰胯,抚摸阿不思颤抖的勃起,而阿不思没有反对,只是把脸埋进了枕头。他只坚持了不到一分钟,脑海中那些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就摇曳了起来,盖勒特看到了别的东西。
它只闪现了一秒,让人几乎来不及看清,但他认出了山脉,而且更重要的是,认出了讨厌的纽特·斯卡曼德。格林德沃确信阿不思不是有意让他看到这个的。去琢磨他的思绪为什么偏偏飘向了那个人并没有给盖勒特带来什么好心情,但这幅画面很快被一张圆桌和一页白纸取代。一只握着羽毛笔的手犹疑地停在白纸上。视线瞥向窗外。一阵模糊后出现了另一封已经写好的信。盖勒特立刻认出了它,因为他曾盯着它看过几个小时。他看着阿不思的手犹豫不决地悬在上方,片刻之后在上面签了名,确保在那个“A”的中间画上一个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