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槃（13.2）
第十三章：我最亲爱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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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用一声轻哼作为回应。他不耐烦地抓起盖勒特的手腕拉向自己，让他不仅是指尖轻触，而是整只手覆上了他的小腹。阿不思用另一只手勾着盖勒特的后颈，将他拉入又一个饥渴的吻中。“我的床很舒服。”他在盖勒特唇畔轻道。
盖勒特不禁微笑。“嗯……我知道，只要还是当初那张床。”
“有些事是不会变的。”阿不思暧昧地应道，双臂环住盖勒特的脖颈，热烈地亲吻他，同时让他们一同幻影移形去到楼上，在落地的瞬间靠着门板继续亲吻盖勒特。
盖勒特没精力观察这间房间那么多年来是否变了，他没空环顾四周，他眼里只有阿不思。他热切地回应着对方的亲吻，双手从阿不思的后背滑向臀部。他带着一抹坏笑，扣住了那人紧致小巧的臀部，让他们调转方向，然后把他向后往床边推去，直到阿不思的膝弯抵上了床沿。
盖勒特将阿不思一把推倒在床。一瞬过后，他便分开双腿跪在了他上方，俯身将阿不思压向床垫。当他们腿间相触，一声闷哼溢出唇边，应和着阿不思带着渴念的喘息。在别种情况下，他或许会为这个人能那么快地勾起自己的欲望感到可笑。但在听到这些喘息声之后，他又怎么可能继续保持冷静呢？阿不思在他眼中一向极具吸引力和诱惑力。四年的分别，过去几周激烈的情感冲突，再加上今晚的性张力，只让他愈发难耐而渴求。
他一挥手用魔法解开阿不思的双排纽扣，露出他的胸膛。当他的手触及那赤裸的肌肤，一阵颤栗淌过盖勒特周身。他短暂地闭上双眼，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触感近乎神圣。但他的手和唇不能停驻太久，盖勒特难耐地俯身向下，亲吻阿不思的脖颈。他的唇滑向胸口，他希望能延长这次久别过后的第一回，希望能全面地享受彼此。但他太想要阿不思了，没耐心好好做前戏。他估计，这对对方来说也是一样。他的手直奔阿不思的胯间，匆匆解开裤扣便探入其中，包裹住他滚烫、硬挺的性器。阿不思用一声诱人的呻吟作为回应。当他折起脖颈，盖勒特让更多的亲吻落在他的颈间，直到阿不思用一弹指让一阵凉意刮过盖勒特全身。他在阿不思的颈窝里勾起嘴角，显然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迫不及待的人。
阿不思用魔法将他俩剥去衣物后，双手插入盖勒特发间，将他重重地拉向自己，饥渴地封住他的唇。
这正合盖勒特心意，他一手撑在身侧，一手将他俩一同握在手中同时套弄。他的阴茎在手中难耐地跳动着，他渴望深入阿不思的身体，渴望又快又重地操弄，直到这个人尖叫出他的名字。盖勒特的手探向更深处，他捞起阿不思的膝弯让他打开双腿，用指尖温柔地轻触入口，那处在他的抚触下诱人地开合着。他用一个无声咒湿润了手指，在穴口的肌肉上打着圈。
阿不思浑身一颤，就像是被这个触碰惊到了一般。但他继续亲吻着他，明显地让自己放松了下来，盖勒特把这儿当作继续的信号。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根手指送入其内。盖勒特感觉得到，阿不思的肌肉紧紧地包裹住了他的手指，这让他在亲吻中发出欢愉的轻喘。在那么多年的分别后阿不思依然如此紧致，让他喜出望外，也让他的欲火烧得更忘了。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他需要更多的准备和关照。
当阿不思的身体开始迎向他的手指，盖勒特不禁微笑。在这种事情上，耐心向来不是阿不思的强项。
*
~阿不思~
数年的禁欲之后，阿不思几乎要忘了他那处有多敏感。幸好盖勒特没有给他多思考的时间。但手指的探入还是让阿不思弓起了身体。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因为帮他扩张的是盖勒特，他很快就将这种触感与蚀骨的快感联系了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能清晰感觉到，他们上一次做这种事已经是太久之前了。光是盖勒特的手指已经让他觉得太大了。一时间，阿不思不确定他的身体是不是能承受得了他心里渴望的进度。为了加快进度，阿不思摆动腰胯迎向手指，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他集中精力再次亲吻盖勒特，他的心脏为自己终于能亲吻这个人而过速跳动。
“放慢点，Liebling。”盖勒特在他唇边温柔地责备道，就像是察觉到了阿不思的难耐。
阿不思想要回应些什么，但这个熟悉的昵称，再加上盖勒特适时地瞄准了他的前列腺，让他的话卡在了喉咙口。他努力保持耐性，真的尽力了，特别是现在盖勒特的手指如此完美地照顾着他。伴着一声享受的呻吟，他闭上双眼，将腿分得更开。
只是一小会儿，直到心中的不安变得再难承受。阿不思不想这样，这让他不断想起他们在纽蒙迦德的第一次。此刻的一切与纽蒙迦德的那次很不一样，他自己早已不是一个傀儡——也与当初一样不想被弱化成玩物，无论此时的盖勒特是否心怀好意。
享受了一会儿盖勒特在他深处的抚触后，他探向他俩之间，抓住了盖勒特的手腕。阿不思将他的手推远后，在盖勒特唇边轻道：“躺下来。”
在盖勒特表示反对之前，他便支起身体将盖勒特逼向后方。
等他躺倒在床后，阿不思抬起一条腿翻身跨坐到他身上。他送给对方一抹坏笑，这样骑在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阿不思倾身再次吻住盖勒特，同时召来一只手套帮把手。无需多等，一根皮质的手指便很快进入了他湿润的后穴。在盖勒特已经施过了魔法后，手指的深入很是轻易。阿不思没在调戏自己上耽搁时间，而是一边沿着盖勒特的下颚一路吻至喉结，一边让手套送入第二根手指，为自己扩张。阿不思发出一声轻喘，盖勒特原本轻搭着他胯部的手指像是作为回应般更紧地掐入他的肌肤。
阿不思享受着这种触感，几乎等不及想让这双手更紧地钳制住他。他急不可耐地将自己的手探向更深处，在他的手指裹住盖勒特粗大的阴茎时在亲吻中低喘出声。当盖勒特用一声低吟和挺身作为回应，只让他更为难耐。他需要感受到他深入自己体内。情急之下，阿不思指示手套加入第三根手指，还太早了，他的肌肉因过度拉伸而火辣辣的疼，但他无视了疼痛。他一边在盖勒特硬挺的阴茎上轻飘飘地摩挲，一边集中精力，深呼吸放松身体。即将上演之事让他无比期待，而他似乎并不是唯一一个等不及的人，盖勒特将手搭上了他臀瓣，大力地按揉起来。
阿不思的耐心耗尽了，他能清晰感到，盖勒特想要他。他放下了最后一丝矜持，赶走了手套，短暂地放过了盖勒特令人上瘾的唇，支起身体。当他将盖勒特的阴茎对准了自己的穴口，缓慢沉身，阿不思无法移开视线——直到前端破入了他穴口的肌肉，刺激如千百道闪电击穿他的身体，让他不得不伴着呻吟折起脖颈。他能听到身下的盖勒特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
阿不思又向下沉了一些，再一些，直到他意识到自己还不够湿。他咬住了下唇，向身下着迷地盯着他的盖勒特投去魅惑的一瞥，然后重新抬起臀部，用魔法润滑了盖勒特的阴茎后再次坐了下去。这种掌控感让他获得了极大的快感。当然，他并不反对盖勒特一会儿之后便失去耐心，随意掠夺，但此刻，就这么一会儿，他很享受把这个人“捏在手心里”的感受。他再次沉身，目光紧盯着盖勒特漂亮的双眼，双手支撑在他的腹部和胸口。
他被两种欲望拉扯——既想快速得到满足，又想将一切深深印入脑海。盖勒特爱抚着他的双手，快速起伏的胸膛，他的目光，他温热的肌肤，在所有这些之上，还有一个让阿不思格外受触动的事实：盖勒特显然在刻意让出控制权，心甘情愿地交到他手里，即便只是一会儿。
阿不思继续缓慢地向下坐。他的内壁愈发灼痛，被盖勒特粗大的阴茎完全撑满。阿不思已经不再适应他的尺寸了，但他正在随着每一个深呼吸逐渐放松下来。当他终于完全容纳了他，坐到了盖勒特身上，阿不思一手撑在盖勒特的腹部，送给他一个挑逗的微笑，然后重新抬起臀部，缓慢撑起身体，又再次坐下。他想念盖勒特，想念被对方填满的感受，他能感到盖勒特深埋在他体内的每一寸；他想念这种亲密，还有这种与他相连的方式带给他的幸福感；他想念性、爱，和极致的欢愉。
当阿不思再次沉身，他加快了速度，并且调整了角度，直接戳弄上了他的前列腺。他呻吟出声，只觉得眼冒金星，仿佛有闪电击穿了他的下体。梅林啊，阿不思太喜欢这个了。
*
~盖勒特~
盖勒特完全无法移开视线。阿不思骑在自己身上，他明亮的蓝眸蒙着水雾，嘴唇湿润红肿，胸口覆着薄汗。盖勒特只觉得完全看不够。他试图将他爱人的这副画面完整地印刻在脑内，如此诱人的，还有那抽搐的肌肉和阿不思动情的呻吟。莫佳娜啊，这个人每一次都让他完全无力招架。
盖勒特决绝地咬紧了牙关，调用他全部的意志力保持不动。显然，保留一些控制权对阿不思来说很重要，盖勒特可以理解。说到底，他自己就是最好绝不失去控制，即使必须放手，也极不情愿的那种人。考虑到他们在过去几周里经历了多少起起伏伏，阿不思的这个愿望也并不奇怪。
然而，要做到这点，对他并不容易，特别是当他的爱人一边透过他浸满欲望的双眼投来勾人的眼神，一边持续不断地缓慢沉身，坐上他的性器。
当他又一次沉下臀部，盖勒特再无法保持自制，他向上挺动腰胯，重重地顶入阿不思的后穴，后者叹出一声呻吟作为回应。
“操。”盖勒特从牙缝间咒骂出声。
他的咒骂让阿不思露出一个得胜的微笑，但盖勒特无法对此表示不满，特别是当他随后俯下身来，深情地吻住了盖勒特。他一边不断扭动着臀部，一边暧昧地轻啮盖勒特的下唇，稍微加快了速率。阿不思显然很喜欢将盖勒特捏在手心的体验。盖勒特用一声低哼对他的啃咬表示不满。他的手重新托住阿不思的臀部，分开他的臀瓣。现在，他的爱人自觉加快了速度，还发出了更多诱人的声响，盖勒特允许自己放纵一点。他让腰胯打着圈迎上阿不思设定的速度，不断大力地向上挺身。他实在希望，阿不思没在期待他把耐心和被动一直坚持到最后，因为无论盖勒特有多想顺应他的愿望，他也太过渴望将阿不思压在身下，又快又重地操入他的身体了。
对此，阿不思似乎并不反对，他伴着每一次抽插发出呻吟。
但随后，他突然间放慢了速度，就像是在挑衅盖勒特一般。他用近乎折磨的缓慢速度抬起腰胯，直到盖勒特的性器几乎完全离开他的身体。当只有龟头留在他体内时，他便收缩内壁，又缓慢地沉下臀部。
说实在话，盖勒特本打算多控制住自己一会儿的，但此举就算得上是明目张胆的撩拨了，将阿不思的动机昭示无疑。盖勒特没有忽略他爱人狡黠的目光，他心里在期待着什么。阿不思要么想“折磨”他，要么是在挑拨他掌握主导。或许两者兼有。但要是让阿不思这般撩拨之后全身而退，他还是盖勒特吗？
他微笑着紧紧掐住了对方的胯部，抬起他的臀瓣后，大力挺身对着那诱人、抽搐的紧致深处直插到底。即使这不是他们惯用的体位，盖勒特也知道该用什么角度瞄准阿不思的前列腺。他找准了角度后，开启了快速而激烈的节奏。
阿不思发出一声更高亢的呻吟，带着明显的讶异，但很快便化为了一种享受的低吟，向盖勒特诉说着他攀升的欲望。
“更多，”阿不思在他唇边轻叹道，“给我更多，盖勒特。”
他的请求让一阵颤栗淌过盖勒特周身——超过了他对今夜最疯狂的想象。这不但助长了他自己的情欲，更激发了一种饱含占有欲的贪欲。哦，他会给阿不思更多，多到他伴随着盖勒特不断操入他体内的动作，心醉神迷地尖叫出盖勒特的名字。
盖勒特重重地掐住了阿不思的咽喉，让他们掉转了位置，直到阿不思仰面躺到了床上，全程没有离开他的身体。随后，他终于可以开启用力而毫不顾忌的顶撞。阿不思一开始有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镇静，虽然他的咽喉依然被钳制着。他的下一声呻吟如此情动，让盖勒特只想更大力地操他。
盖勒特喜欢在性事中这样掐着他的脖颈，不仅是因为这个姿势完美契合他们偶尔的性爱游戏角色，更是因为这给了他一种怀旧的滋味，考虑到许多年前，他正是在同一间房内用同样的姿势将阿不思按在床上。
虽然他很想将这个过程继续拉长，但盖勒特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坚持太久了。阿不思的呻吟和喘息带给他一阵接一阵的颤栗。除此之外，还有他爱人汗湿的双手抓着他的上臂寻求指点，指甲嵌入他的肌肤。阿不思紧抓着他的部位留下了青紫的痕迹，咒骂声混杂着盖勒特的名字溢出唇边。
“梅、梅林，”他发出气虚的呻吟，“盖勒、特，哈……操……盖勒特！”
他神魂颠倒的模样，和他的身体带来的至高无上的快感，都让盖勒特不断逼近高潮。
他缓缓剥夺着身下人的空气，同时召来阿不思的手套，它迫不及待地包裹住了阿不思的阴茎，开始应和着抽插的速率上下套动起来。快感让阿不思双眼失焦，他抓着盖勒特手臂的力度减弱了。他咬紧了下唇，随后终于迎来了剧烈的高潮，让他的最后一声呻吟化作了难以自制的尖叫。
他的高潮进一步刺激了盖勒特，他一向喜欢让阿不思先达到高潮，不是出于礼貌，而是因为观摩、感受阿不思的高潮能带给他极大的快感。今天他为自己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相当满意了。他自己也早已濒临高潮，在几秒后便伴着一声低吼释放在了阿不思深处。
盖勒特松开了他的脖颈，躺到阿不思身边，试图平复呼吸。
同时，他能感到炙热的肌肉还在不断抽搐、摩挲着他，像是要榨出他的最后一滴精液。盖勒特再次发出一声享受的低哼。他难以餍足的欲望让他微微向前挺身，又令阿不思发出一声轻喘。
盖勒特闭上双眼。他喜欢这样深埋在阿不思体内的感受，喜欢和他以这种方式联结，感受他的温度，感受他爱人急促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但当平静重回，当第一缕清晰的思绪回归盖勒特的大脑，疑虑便再次浮上心头。他们这么做的确是明智之举吗？盖勒特自是不后悔，恰恰相反。但他不确定阿不思是不是已经在后悔了，是不是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复杂？
盖勒特提醒自己不要让忧虑毁了这个瞬间。至少就那么一小会儿，他想简简单单地依偎在阿不思身边，不去多考虑他们的过去或是未来。
但在几秒的沉默过后，他不能再等了，也是因为自从高潮之后，阿不思便可疑地一动不动。盖勒特抬起头，将一个温柔的、近乎试探的吻印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