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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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下意识地贴近Omega的身体,双手揽过盖勒特的大腿,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推上最近的墙面。他可以感到——闻到——怀中人尽管愤怒得像一碰就炸的地雷,但Omega腿间的欲望却已经逐渐抬头了。阿不思看着他闭紧了双眼,他是不是必须要假装他亲吻的是别的什么人?阿不思逼迫自己推远了这些猜忌,经验告诉他,他想得越少,就能越享受。

阿不思将脸埋入盖勒特的颈窝,重重地吸吮那处苍白的皮肤,而盖勒特低低地喘息着扬起了下巴,同时揪紧了阿不思的头发。当他用牙擦过Omega的结合腺,盖勒特浑身一颤,在墙面上弓起身体,磨蹭上Alpha紧贴着他的身体。而阿不思想要更多,想要将这个人脸朝下地摁在床上,想要让他沉浸在自己的信息素里,想要与他结合,想要……让这一刻永远持续下去。这种感觉很好,感觉很对,尽管他可能是他们中唯一一个这样觉得的人——

“操我,”盖勒特的低吼打断了阿不思的胡思乱想,他双腿缠紧了阿不思的腰,空着的那只手探入他们纠缠的身体之间,扣住Alpha逐渐勃起的性器,“快点。”

阿不思即刻遵命,动作快得像被施了夺魂咒。Omega在他的怀里轻得不真实,他毫不费力就抱着他转过身,然后将他——尽可能小心地——放到床上。

盖勒特一骨碌爬起来,解开裤扣后将下装一并踢到了地上,但看上去却没有脱上衣的打算。阿不思一边观摩着他的动作,一边脱去自己的衣服,甚至用魔法在一旁的椅子上有条不紊地折叠好——只为了显示自己的老练,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虚弱的伪装。因为当盖勒特再次不耐烦地发出呼唤:“快点!”阿不思可以感到Omega的信息素冲刷过自己过度兴奋的感官,他通常只有在易感期的时候才会有这种痴迷的感受。

“躺好。”阿不思命令道,而盖勒特立即翻过身,摆出跪趴的姿势。阿不思有一瞬的失落,他一直想象的是,他能看着自己伴侣的脸与之结合,但如果这是盖勒特想要的、需要的——考虑到自己是他讨厌的人——那阿不思愿意应允。

无论如何,Omega的腿间湿得一塌糊涂了。阿不思听说有些Omega在热潮期外很难自我润滑,显然盖勒特不属于这类,他都没怎么碰他,他身体分泌出的黏腻液体已经在争先恐后地往外滴了。好闻的气息充斥了整间卧室。阿不思估计,在接下去的好几天里,这栋房子闻起来都会是盖勒特的味道。

阿不思从背后覆上他的身体,让自己阴茎的头部抵上Omega的后穴。盖勒特发出一声低吟,深深地塌下腰,让他的双膝分得更开。这可能是他唯一表现出顺从的时刻,而阿不思懂得珍惜这样的时候。他贪婪地吸入Omega情动的气息。他在为他的Alpha打开身体,难耐地扭动着,渴求着他,呼唤着他……

“嘘……别乱动。”阿不思用温柔的嗓音贴在对方耳边安抚着。他搂住盖勒特的身体,扭头轻拱盖勒特的颈侧,感受到对方信息素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浓烈。阿不思属于嗅觉很不敏感的类型,但他记得这个味道,情动的Omega闻起来和平时截然不同,就像盖勒特异色的双瞳一样,一面沉静,一面炽烈。他曾以这种亲密的方式试图珍藏那个他当时以为只会有一面之缘的Omega。

那是一段他俩都很享受的经历,然而阿不思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却空无一人,记忆支离破碎,宿醉让他头疼欲裂。而现在,盖勒特温热的身体填补了那段记忆里的空缺,他记得他们凭直觉胡乱地亲吻彼此的脸颊和嘴唇,就好像永远尝不够彼此的味道;他记得盖勒特曾多么迫切地呼唤他,求他操自己,求他在自己体内成结。

而男孩现在又在求他了,好听的嗓音因欲求而颤抖——

“Alpha,求你!”

而阿不思不确定自己是否仍是对方记忆中 的一个模糊的脸庞,任意一个Alpha,或者一个不想一起生活却又被迫绑定的存在。“……你愿意吗?”阿不思不得不问,他轻咬着盖勒特的耳垂,Alpha硕大的阴茎头部在身下人的入口处蓄势待发,“一直留在我身边。”

盖勒特没有说话,他只是埋在支撑在床面上的臂弯里胡乱地点着头。阿不思讪讪地想着,他这会儿恐怕什么都会答应,然后挺身向前。盖勒特的身体很紧,在阿不思慢慢挤入时绞紧了他,但足够的润滑让进入的过程还算顺畅。

盖勒特呛出一声急喘,他再次塌腰,臀部迎上阿不思的性器。过长的金发被汗水打湿了,咬紧的唇间溢出渴切的呻吟。这样的他就像任何人都会幻想的那种理想Omega,就连阿不思也难逃那种幻想,而盖勒特恐怕也是了解自身魅力的,他完美地展示出深陷于痛苦的欢愉中的模样,心知没有Alpha可以拒绝这样的他。

“亲爱的,”阿不思用沙哑的嗓音道,“腿再分开一点,你把我夹得太紧了。”

盖勒特闷哼着,膝盖在床单上艰难地挪动。“动、动一动。”他喘息道。

阿不思亲吻他的后颈作为安抚,一只手绕到他的腹部,轻抚正在孕育他们的孩子的所在。他开始有节奏地挺腰,享受地听着盖勒特伴着他的每个动作发出轻轻的“啊”。

阿不思的动作并不粗暴,虽然他对自己想要占有的欲望毫不掩饰。他让亲吻覆盖了盖勒特的脖颈和后背,托在他腹部的那只手滑向下方,伴着顶弄的韵律地套弄着,直到盖勒特伴着一声尖叫射了出来。

他高潮的全程,阿不思都在越来越深地挺入他的Omega的身体——他现在正式是他的了,即使促成这件事的是一场意外——他的结比以往更快地胀起,或许是因为天性,因为他知道盖勒特肚子里的是他们的孩子,又或许是他们确实天生一对……

这一刻里,阿不思允许自己这样相信。

或许他们确实可以拥有此刻这般的和谐,只要他们都能学会妥协。阿不思不确定盖勒特会愿意为磨合付出多少,但为了听到他的请求、他的啜泣和呻吟,看到他的唾液打湿床单,揪紧枕头的双手指节发白——为了所有这些,他愿意做的事恐怕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多。

“Alpha,”盖勒特大口喘息着,嗓音被情欲浸透,“Alpha,标、标记我,拜托……”

“叫我的名字。”阿不思凑到盖勒特的耳边要求道,埋头亲吻他耳后血液涌动的地方。盖勒特愣了一下,一时间为他的要求表现出真实的茫然。当他的结更紧地抵上Omega 的后穴,他可以感到穴口的肌肉先是抗拒着他的侵入,然后他的结伴着啵的一声滑入了盖勒特的身体。湿热的紧致让他瞬间头皮发麻,过载的快感几乎剥夺了他的视觉,他全凭直觉地挺入更深处。

“啊……”盖勒特的下一声呻吟显得有些过于凄厉了,他回过头的时候眼角发红,脸颊上还带着泪痕,这一幕让阿不思的心咯噔一下,然后Omega艳红的唇哆嗦了一下,“阿、阿不思,我、我想要……”

没等他说完,阿不思便重重地咬破了他的结合腺,留下一个相当显眼的标记。射精的时候,盖勒特全身都在颤抖,阿不思想知道那究竟是因为疼痛还是欢愉,但随后,他听到他的Omega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甚至嘴角都禁不住上扬,他闻起来就像是一个快乐的、心满意足的Omega该有的气息。阿不思急着将这种气息储存入记忆深处,然后轻轻地将血渍舔干净,满意地观察着那个形状完美的咬痕。

他们的结依然将他们锁在一处,阿不思让他们侧躺下来,紧搂着盖勒特蜷缩起来,一只手在怀中人的腹部轻轻地画着圈。虽然他猜盖勒特不会喜欢性事后的亲昵,但他即便被对方讨厌也不愿意冒过早拔出而伤到对方的风险。

阿不思听着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平复,看着他重重地闭了闭眼,眨走眼里的泪水。阿不思像在等待判决般紧张地等候着盖勒特的反应:现在情潮退却,他会马上退回冰冷的躯壳吗?会为暴露出的脆弱感到羞耻吗?他会……后悔吗?

凝重的一分钟后,盖勒特的手探向了身后,阿不思随即与他十指相扣,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样静候结的消退。待阿不思撤出他的身体后,盖勒特翻过身来,血盟在他的领口若隐若现。他对上阿不思惶惶不安的视线,然后撤后了一些,认真地上下打量了阿不思一番,最终叹了口气。

“我们可能没有开一个好头,”盖勒特平声道,“我承认我对Alpha有些先入为主的意见——虽然你不用指望我对任何事抱有愧疚之情,但我认为如果我们要住在一起的话,尽可能避免冲突会让我们都好过一些。”

阿不思惊讶地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盖勒特居然会率先求和。他沉默了一秒,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虽然他意识到自己早就有了答案,一抹微笑在他的脸上晕开。

“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用左手撑起上半身,然后向盖勒特伸出右手,“霍格沃茨的变形术教授,对各种学术上的事都很擅长,但在感情上很不在行——毕竟学校里没教。”

盖勒特勾起一侧的嘴角,然后也支起身子,与阿不思握了握手。“盖勒特·格林德沃,”他同样自我介绍道,“德姆斯特朗的辍学生,以及有一天会改变世界的人——虽然酒量一般。”

这回,他们都笑得更真诚了一些,这可算得上是一大飞跃。是的,这种感觉很对。那是一次意外,但阿不思不会称之为一个错误——再过一百万年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