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其果(后续)

#原创 #TopAlbus

前文:https://moinmoin150.lofter.com/post/1ebe7c87_2b9d5bcbe

盖勒特的魔法造诣之高人尽皆知,但更少的人知道他在调制魔药上也是一个天才。至少……是曾经的盖勒特。

阿不思不得不为他的最新作品带来的成效表示赞叹,即使那原本是准备用在他的身上的。但当他向对方身下探去时,他的惊异程度更上了一个台阶。他滑入对方股间的手指触碰到了某个温暖、柔软的开口——一个新诞生的入口,微微收缩着,无意识地挤压着什么尚且不存在的东西,让阿不思的手上沾上了一小股清液。那处如此湿润,即刻就接纳了他的手指。

盖勒特的呼吸突然加重了,他的身体不再松弛顺遂,他开始挣扎起来。“不……”他极轻地喃喃道。

阿不思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挣扎,盖勒特的魔药不会允许这一点。这样说来,他可能确实弄痛他了。而这,只是一根手指而已。

阿不思凑在他的绑架者耳边,用佯装甜蜜的口吻安慰道:“放松,亲爱的。你也想探索一下自己身体的变化吧?”他满意地感到盖勒特作着深呼吸,听话地放松了下来,允许他的手指深入其中。新生的入口如此敏感,只需几下不得章法的抽插怀中人就颤抖地叹出了呻吟,更多黏腻的液体溢了出来,让第二根手指的进入便利了许多。

阿不思感觉自己的手指在被那新生的小穴吸入其内,似乎在伴随着他的每个动作逐渐拉伸。阿不思乐于想象他就这样参与了盖勒特身体的塑造,从此只会记得他的形状和他的触碰——并不是说这个人余生还有机会接触到除他之外的其他人。

不出多时,盖勒特的胯部就开始不自觉地前后摆动,像是想让自己更多地吃入身后的手指。当他的身体再次紧绷,一声几乎听不出是盖勒特的呻吟从他的唇间泄出,阿不思意识到,他就这样高潮了。

如果这个小穴能带给他这样的快感,这意味着,他很可能同样拥有……阿不思将怀里还在颤抖的人在柜台上翻了个面,让他面向自己,然后掰开他的双腿向下看去。他的手指从阴道口摸索向上,这就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了,但盖勒特毫无掩饰的反应是最好的向导。他很快找到了那个小巧可爱的一点。他向上望去,正对上一双湿漉漉的异色眼睛。他保持着直视,然后重重地按了下去。

“阿不思?等、等下——”盖勒特的双眼放大了,就好像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种感受。他的嘴唇微分,眉头紧蹙,浑身都像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

阿不思就是这个时候进入他的大脑的,只是试探性地进入更浅的感官层面,以免引起过度的抵触。他很早就发觉了,盖勒特的脑内屏障降低了这件事。事实上,这是他最初观察到了异常之一。那人向来对他密不透风的大脑如今极其诱人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在诱导他深入一般,他一开始甚至以为那是一个圈套。

盖勒特的大脑结构复杂精妙,向来都令他爱慕又渴求靠近,但现在,他的脑内被一团温暖的白雾笼罩,伴随着阿不思的揉搓和拉扯一阵接一阵地闪烁着快感的火花。对方的快感倒灌入脑内,让阿不思更加卖力地摆弄他红肿不堪的阴蒂。当阿不思失去了耐心,埋下头直接含住那个从前不存在的器官,盖勒特忍无可忍地折起了脖颈,身体弯成一张拉满了的弓,准备着迎接高潮。

就在这时,厨房外的走廊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阿不思立即停下了动作,站了起来。在高峰之前突然坠落的盖勒特不满地哼哼出声,却被阿不思一把捂住了嘴。

“你的卧室,”他说,“告诉我你的卧室在哪儿。”

当然,他不需要盖勒特用嘴告诉他——不管对方是否打算听话。他不由分说就再次进入了盖勒特的脑内,这回突破了浅层长驱直入,近乎粗暴地翻找着他想要的信息。盖勒特在他的掌心发出窒息的呜咽。

在厨房门被打开的刹那,阿不思带着他的战利品幻影移形了。

*

阿不思和盖勒特互换了身份。伪装成格林德沃,占据本属于他的卧室、城堡、他的整个世界,这对阿不思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对这个人的很多方面了如指掌,至于不了解的部分,他也可以轻易从他的俘虏的脑内夺得。

阿不思在盖勒特身上用了简单的伪装和迷惑魔法,只要在纽蒙迦德之内就不会有人识破。他将他留在身边,一是为了确保复方汤剂的原料近在咫尺,二是为了随时搜索需要的新情报。现在的盖勒特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容器,用来盛放他想要的东西。不,留他在身边并没有其他的原因。

他原本是允许盖勒特在城堡内自由活动的,但一次令人不愉快的事故很快让他改变了主意。一睹无形的墙竖立在了他们的……他的卧室门口,从此盖勒特和那次事故的肇事者们分别被圈禁在了纽蒙迦德的最高和最底层——是的,那些人还活着。毕竟,阿不思最近才宣布在自己的领土上废除了死刑和虐囚——或许,除了他自己的卧室之外。

盖勒特的状况时好时坏,有时候,他似乎记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有时又好像完全空白。但他似乎一直记得阿不思这个人,但阿不思不确定自己在对方眼中是什么。他的仇人?他的主人?他必须讨好的绑架犯?无论是什么,都不会是他想要的。

他的俘虏心情的波动也很大,有时乖巧顺遂,有时会像受伤的小兽一样迷迷糊糊地睡上一整天,还有的时候,他会无缘由地发火、会烦躁、会反抗,空洞的眼里会重新泛起涟漪,似乎在为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困惑而不适。而这,是阿不思最喜欢的时刻——最喜欢折磨他的时刻,他是说。

阿不思让自己的手指进出盖勒特湿漉漉的阴道,大拇指磨蹭着逐渐探出头的那一小撮脆弱的神经末梢,直到他达到高潮。他的阴茎会试着勃起,但只会永远保持在半勃的状态。阿不思有时会将它含入口中,显然,这依然会带给他的俘虏极大的快感。事实上,比起原先硬邦邦的家伙,阿不思更喜欢它现在的口感——和味道。是的,它闻起来也不一样了,不再带有浓烈的麝香味,而是一种微微的甜香,像是新发好的面包。当然,他不再射精,也无法通过那里高潮,无论他呻吟得多么绝望,揪着阿不思发丝的手颤抖得多剧烈,他也只会分泌出一些稀薄的清液。他喜欢用手指填满这个紧致到无以复加的甬道,用刚刚好的力度揉搓和戳弄,让盖勒特伴着近乎凄惨的哭喊声一次次地高潮。

这是阿不思最喜欢的一种酷刑,让这个令他怨恨的盈余器官带给他至高无上的快感。有兴致的时候,他会在这么做的同时不顾他的抗议和挣扎进入他的大脑,撷取他的战利品。

当然,这一切乐趣都必须在盖勒特状况“好”的时候才能获得。更多的时候,他会无条件地接受阿不思对他做的任何事,除了生理性的反应之外毫无波澜,眼里就是死水一潭。阿不思对这样的他感到某种厌恶——不确定是在厌他,还是厌自己。

盖勒特的腿间似乎任何时候都是湿哒哒的,在阿不思在身边的场合总是无法不亲近他,更是无法拒绝阿不思获得自己想要的。无论盖勒特调制出的究竟是什么药剂,他显然都不想让他的囚犯轻易脱钩——这就是说,他能得到的唯一纾解就是阿不思愿意给他的,而那种纾解也不会持续太久,他很快又会和之前一样渴切而粘人。

阿不思为这种状况感到有些困惑。所幸,他从盖勒特卧室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笔记本,里面用盖勒特的字迹记载着他调制魔药的全过程,还有对他以前的受害者的“观察日志”和经验总结,甚至还配有他亲手描画的草图。所以,他知道他的俘虏的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因为盖勒特认为只有持续的性与暴力才能让他的奴隶真正成为奴隶——即使是再强大的魔药,光靠药效是不够的,他在笔记本里标注着,更重要的是全面突破心理和精神的防线。

想到这原本是设计来用在自己身上的“项目”,阿不思砰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这恐怕是他第一次对任何读物半途而废,但他觉得自己这回的行为算得上情有可原。

*

盖勒特并没有失去他的魔力,阿不思感知得到。但他似乎不再相信自己的能力,于是,即使当他有意愿使用魔力的时候,他也常常掌握不当,甚至伤到自己。于是,为了他的安危考量,阿不思收走了他的魔杖。老魔杖在他手里的感觉很好,刚开始时他还有些战战兢兢,但他很快就进入角色,而老魔杖也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愿。现在,他几乎觉得它生来就属于自己。

对于盖勒特的魔力,他没有施加更多的限制,因为没有必要。根据他自己先前被对方限制魔力的经验,他也深知限制魔法的局限。最有效的截断方法是从根源出发,而盖勒特目前的自身认知即是最有效的自我阉割,无需更多的介入。

事实上,除了魔力之外,还有许多可以轻易限制的东西阿不思也懒得出手。比如,在纽蒙迦德的众多追随者中,他保留了盖勒特的亲信。这不是一个理性的选择,如果有一天有人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如果有人协助盖勒特逃生,那一定会是这些人中的一人。这是他大意吗?或许吧。但有些时候,他并不想要完全理性。他喜欢看盖勒特在状况“好”的时候盘算着那些忤逆他的念想,自以为瞒住了阿不思无孔不入的监视。

但多数时候,他留再多的漏洞都只是多此一举。他的金发巫师终于落得与他厌恶的麻瓜无异,但有一点除外,他依然拥有他天生的预视能力,这是阿不思过了一段时间才注意到的。只是,他不再能辨别出他看到的是预言,而是会当作噩梦或者幻觉。这对他来说显然是个不幸的消息。他有时候会半夜惊醒——就像阿不思记忆中的那样,在他们还会依偎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但和从前不一样的是,他不再拥有让自己回落现实的能力。对现在的盖勒特来说,那些无比真切却又无法理解的梦魇的阴影会在他的身上停留很长很长时间,让他经常莫名地被寻常事物触发——一只勺子、一面镜子、突然打开的水龙头——而陷入恐慌。

阿不思提出帮他抹除那些不好的记忆,但他却满脸惊慌。

“不,”他小幅度地摆了摆头,“会痛。”他点了点自己的额角。

“我会小心的。”阿不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安慰,但他还是这样做了。并不是说对方有任何筹码拒绝他的侵入。

“求你……”盖勒特可怜巴巴地眨眨眼,“请不要……请把我的大脑留给我。”

哦,他的囚犯想要一点私人空间。阿不思笑着答应了,虽然他估计自己恐怕不会遵守承诺,只会更加隐匿。他知道被强行进入脑内的感觉很不好,他会想要将这样的酷刑留给有必要的时刻。况且对方现在的大脑门户大开,早就失去了挑战的趣味。

当然,预视本身就是精神折磨。有一天夜晚,阿不思被窒息感惊醒。他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只冰蓝色的眼睛,眼里空洞得吓人,另一只眼睛被身上人过长的金发遮盖了——阿不思不允许他剪发,他坚持认为长发更适合现在的他。盖勒特正跨坐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里拿着本属于他的老魔杖,杖尖点着阿不思的眉心,但他视线的焦点却不在他身上,就像是穿透了他,注视着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阿不思知道,他可怜的囚徒恐怕又看到了什么可怕的预视,他很好奇那是什么。无论是什么刺激他终于起了杀意,阿不思此刻只感到自己的心脏兴奋地狂跳,死亡那如此之近他几乎可以尝到。他的枕边人可以轻易地刺杀他,正如他无数次想象的那样,而他或许也可以轻易地翻身制服他。只是,他不会这么做。

“来啊,”阿不思抬眼看向身上人,“杀了我。”

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我夺走了你的全部,”他继续说,“你的魔杖,你的城堡,你建立起来的一切,还有你自己——从头到脚。”

盖勒特握着魔杖的手颤抖了,他的眼神慢慢从远方收了回来,惊恐逐渐灌满了他眼里的空洞。

“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便哪天都会有的,盖勒特。”叫到对方的名字让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阿不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许不是今天,”他抬手握住他的……他们的老魔杖,将它轻轻地从盖勒特的手里抽了出来,盖勒特没有反抗,他的手臂无力地垂落身侧,“但某一天,在我的睡梦中杀了我,好吗?”他柔声说,像是一句祈祷。

阿不思勾着身上人的脖子,将他拉向下方,亲吻他柔软的唇。盖勒特对他的吻毫无反应,只是瘫软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依然止不住地颤抖。阿不思意识到这是很久以来他们之间分享的第一个吻,也是他第一次亲吻这样的他——还是说,他应该改口叫他“她”了呢?毕竟,总有一天……阿不思思索着,咬了咬盖勒特的下唇,逼出一声吃痛的呜咽。

阿不思让他们翻了个面,让自己挤入他的腿间。似乎预感到他要做什么的盖勒特紧紧地抱住了他,但阿不思像条鱼一样挣脱了他半心半意的禁锢向下挪去,接着分开盖勒特的大腿,亲吻那个令他分神的点。对于盖勒特的身体,他学得很快,他现在能用他的舌头做各种灵巧的活计,让舌尖溜入他水流不止的小穴,吸吮他不知餍足的阴蒂。很快,那人的颤抖便换作了另一种全然不同的原因。这种时候,盖勒特总会揪着他的发,双腿夹着他的脑袋,哀求他停下,然后又在难以自制的呻吟中获得前所未有的高潮。今夜,阿不思一次又一次地将他送上高峰,直到确保他完全忘了他刚才预见的东西。

*

根据格林德沃的笔记本里的指示,新生的甬道需要外力拉伸扩张才能达到适宜的弹性。同一个抽屉里还配有一盒从细到粗的柱状工具,最细的大概只有一根纤细的手指粗细,最粗的则和自己的阴茎类似,每一根都光滑而坚硬,阿不思不用细看笔记就猜得到它们的用处。

如果不每天扩张的话,阴道可能会部分粘合起来,而这个过程将是不可逆的,格林德沃在笔记里警告道,那会造成终生的不便。当然,使用这些治疗师提供的循序渐进的玩具是不必要的,格林德沃在末尾补充道,将玩具用在玩具身上是一种可笑的浪费。

“可笑的浪费”,阿不思的视线在那行字上停留了片刻,几乎可以通过句尾的墨点想象出当时写下这行字的格林德沃上扬的嘴角。他回过头,看向只穿着上衣趴在床上熟睡的人。

第一次“治疗”的时候,他将一只枕头垫在盖勒特的身下——后腰的位置,然后照常分开他的双腿,选了一只比自己的手指稍粗的扩张器,试探性地抵在了入口处。被他的动作吵醒的俘虏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已经太过习惯他的触碰的人没有丝毫的反抗,直到注意到这次挤进来的是一个更硬也更粗的东西时才瞬间陷入了恐慌。

“放松。”阿不思命令道,但却感到进入得更加艰涩了,盖勒特在挣扎着向后缩,双臂挥舞着试图推开阿不思。这让阿不思感到恼火,下一秒,盖勒特的双手手腕便被束缚在了床头,顺便还被堵上了嘴。他的俘虏终于有了俘虏的样子,阿不思满意地看着他眼里惊恐的神色,嘴里只能发出困惑的呜咽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阿不思继续按照指示进行着手头的工作——完全插入后稍稍转动,调适角度,停留五到十分钟,再撤出。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本身的紧致,扩张器在盖勒特体内的移动从头到尾都十分艰难,每动一下都会引起被束缚住的人身体非自愿的颤抖。阿不思难以想象如果不是循序渐进,而是直接性交的话会是怎样一番惨状。他想知道如果是格林德沃的话会不会享受这个过程。

抽出扩张器的时候,一缕细小的血丝淌了出来。流血是正常的,笔记里是标注了的。但鲜红的血液顺着盖勒特苍白颤抖的大腿淌下的画面还是让阿不思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才施咒解除了束缚。

盖勒特缓缓地合起双腿,翻过身去,他的眼眶是红的,眼睛里难得带上了一种类似怨恨的光芒。阿不思亲了亲他的额头作为奖励,然后收起了清理好的工具,准备第二天使用更粗一点的那根。

*

盖勒特的表现总而言之还是很好的,尽管他显然很讨厌他每天的扩张训练,但他似乎也明白再怎么消极抵抗也无济于事。于是,他们的训练很有成效,现在的盖勒特几乎可以吞下最粗的那根了,虽然还是时而会出血。

可惜的是,阿不思并不能一直在他身边。现在,伪装成格林德沃的他有一众追随者需要管理,还有半个世界等着他修复,所以他时不时需要长时间地离家在外。所幸,格林德沃也事先想到了这一点。他为他的囚犯准备了专门针对这种情况的道具——说实话,格林德沃在这些东西上花费的魔法之高超连阿不思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需要你一直戴着它,也不准碰自己,知道了吗?”阿不思指示道。盖勒特在他将那个扩张器大小却比那些工具柔软得多的假阳具塞入自己的女穴时急吸入一口气,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作为奖励,阿不思将它完全推了进去,然后调整角度,确保它可以刚好抵上盖勒特的敏感点。

这个玩具还相当周到地配备了两只兔耳一般向前展开的附件,刚好可以稳稳地夹在盖勒特的阴蒂两侧。阿不思倾身将盖勒特的阴蒂核吸入口中,让它充血勃起,让两边的小耳朵可以将它牢牢地夹在中间。盖勒特哼哼着,难耐地摆动着胯部,手指紧紧揪着阿不思的发,将身体压进枕头里,让自己尽可能地贴近阿不思的唇。“啊……梅林……这感觉……”他喘息道。

“好吗?”阿不思抬头问道,同时将两根手指推入身下人依然松弛的后穴,摸索着帮助隔壁甬道内的玩具达到最佳的角度。他的囚犯发出一声响亮的呻吟,在阿不思的手指和唇舌的刺激下快速地向高潮逼近,阿不思可以从他颤抖的大腿和绷紧的小腹看得出来。

在盖勒特显然就要到的时候,阿不思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转而亲吻着他颤抖的身体一路向上,直到与他对视。盖勒特抬眼看向他,眼里混杂着被剥夺高潮的慌张和难以掩饰的欲求。但他只是静静地接受了阿不思的亲吻,一只带有威胁意味的手半真半假地掐着他的囚徒的咽喉。“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会把它取出来。在此之前,它就待在里面,明白我的意思吗?”

盖勒特眨了眨眼,浅色的眼睫扑扇着眨走眼里的湿润。他吞咽了一下,又一点头。“明白。”

阿不思微微一笑,又给了他一个吻。“乖孩子。”

*

他当然不会将盖勒特毫无监视地留在室内。他可能用魔法雇佣了某只迷途的小蜜蜂担当他的临时监控摄像头,也很快得到了想要的画面。

盖勒特显然发觉了他命令里的漏洞。阿不思看着他夹着床上的一只枕头磨蹭,一边用牙咬着床单,一边努力地让自己的阴蒂与玩具的附件摩擦,口水打湿了他们的床单。如果他能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他确信自己能听到最甜蜜的啜泣声。他看着盖勒特在浴室里借着温暖的水流寻求纾解。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看到他的俘虏撑着墙壁的手攥成了拳头,水流很快冲走了他留下的污渍。他看着盖勒特忽略了他的晚餐,坐在桌边急迫地骑着体内的玩具,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再重重落下,踏在椅子上的脚趾蜷缩起来,脖颈高高折起,阿不思可以想象得出从他微分的唇间泄出的淫秽声响。他做的这一切都不包括阿不思严令禁止的“碰自己”,但却达成了自我抚慰的目的。或许阿不思依然应当惩罚他,但无奈这场好戏对他实在受用。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们的房间各处一定会沾满盖勒特的痕迹和味道,光是这样想就让他在会议室里坐不住了。

然而,当他看到盖勒特餐盘上的魔杖时,他的心确实漏了一拍,但也只是一瞬。他看着盖勒特挥动魔杖,桌上的一只杯子向他飞来,但在半路便炸裂开来,碎片四散纷飞。他用双臂护住了头部,鲜红的血滴从他的手臂流淌下来。

一时间,阿不思感到一股愤怒,他不确定自己的怒气是因为对方的背叛还是因为对方即使想要背叛却也不得。阿不思思索着谁会是那个给盖勒特私送魔杖的同谋,不过无论如何,等他回家的时候也会从他久未触碰的脑内挖出这则情报。但此时此刻他来不及多想,因为这是阿不思第一次得知这根假阳具会在使用者产生“背叛”的思想时开启震动。阿不思想知道格林德沃设计这样的玩意儿是不是对他们失去的血盟的嘲笑。

他惊讶地看着他的囚犯腿一软跪倒到地上,瞪大的眼里闪烁着泪光。他咬紧了下唇,颤颤巍巍地向床上爬去。从这个角度,阿不思可以看到他湿透了的大腿和红肿的穴口,他的穴肉正在不由自主地吞吐着那根在身体深处作祟的玩具,但即便如此,盖勒特依然没有试图取出他的刑具,阿不思几乎要为他感到骄傲。

盖勒特用四肢着地的姿势跪在床上,双手揪紧了床单,头埋在枕头里,似是试图就此熬过这场酷刑。他痉挛的阴唇绞紧了柱身,像是想要阻止它无情的震动,这当然是无济于事的,他很快达到了高潮,双腿软到跪都跪不住,但他显然在努力地让下体悬在半空中,否则接触到床面会是更深刻的折磨。阿不思看着他在过载的刺激中眼里蓄满了泪水,但那根东西依然没有要停下震动的意思。他凑近了他别到一边的脸庞,盖勒特的视线追随着他,看起来他可能早就发现了他的监视。阿不思可以从他嘴唇的移动清晰地分辨出他说的话:

“阿不思……”

*

阿不思踏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盖勒特正精疲力竭地侧躺在床上。阿不思脚步轻悄地躺到他的身后,亲吻他汗湿的后颈。从床上的惨状来看,他显然高潮了不止一次。

怀中人的意识似乎悬于一线,除了浅浅的呼吸声之外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阿不思将假阳具从他的身体里抽出,他才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睫扑扇着睁开眼睛。

“阿不思,”他口齿不清地喃喃道,向后凑近阿不思的怀里,“求你……”

无论他想要恳求什么,阿不思都没有耐心听。他探入盖勒特后穴的手指打断了他的话。泪水更无阻拦地溢出,划过遍布干涸泪痕的脸庞。

“你想要离开我,”他继续着手上的扩张,自己的性器迫不及待地磨蹭着对方饱满的臀部,“离开这里。”他抓起了盖勒特的手臂,血痕在他的掌下愈合。

在阿不思操入他的体内的时候,盖勒特的呻吟带上了哭音。看起来他没法作答,但也没事,阿不思并不在寻求一个答案。他将一条手臂绕到对方身前,近乎粗暴地按上了他的阴蒂,指腹微微扭转,盖勒特即刻就尖叫着又一次高潮,后穴将阿不思夹得紧到头脑发胀。

“我……唔嗯……没、没有。”盖勒特努力地扭过头,搜寻着阿不思的视线,就像是想要向阿不思证实这一点。

阿不思没有给他机会,他又将手中的假阳具插回了盖勒特的仍然无法完全闭合的女穴。借着侧躺的姿势,他捞起对方的一条腿,帮助两根性器一进一出地不断操入他脱力的身体。他就这样使用着盖勒特的身体追逐他自己的快感,直到他射入对方体内高热的深处。他估计盖勒特的意识断片了一时半刻,因为当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眼神又回到那种漠然空洞的状态。

最终,阿不思没有进入盖勒特的脑内,他突然发觉自己没兴趣知道。

在治好盖勒特的皮外伤后,阿不思试图修复那只玻璃杯,但一些碎片已经不见踪迹,即使再小,也使得整只杯子不再成型。于是,他再次砸碎了它,让它碎得更加彻底。

已经破碎的东西,与其不完美的修复,不如更放肆地破坏,不是吗?

*

一天清晨,阿不思听到枕边人从床上溜了下去,进入了浴室。在一阵水声过后,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但当他再次醒来,伸手探向身边,却发现那人依然没有回到床上。阿不思一惊,翻身起床,向亮着灯的浴室走去。

他在浴缸里找到了浑身赤裸的盖勒特,他正抱着膝蜷缩在浴缸一头,在阿不思撩开浴帘时像惊弓之鸟一般浑身一颤。

“又怎么了?”阿不思用恼怒的语调掩饰自己的担忧。

盖勒特没有说话,只是将眼神移向下方。阿不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时愣在了原地。

是血。

他怔怔地思索了片刻,自从上次的失控之后,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作出任何粗暴的举动了,他们的扩张训练也已经达到了只需要隔段时间保持一下的阶段,不再会流血,那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

他吞咽了一下,暗自嘲笑自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格林德沃对囚犯身体的改造面面俱到,自然不会漏掉一个重要的器官。

“痛,阿不思,”浴缸里的人抬头望向他,手捂着自己的小腹,“我会死吗?”

“站起来。”阿不思简单地命令道。

盖勒特哆嗦了一下,缓慢地在浴缸里站了起来,将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阿不思的眼前。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打卷的发梢披落在肩头,垂落在胸前,他的乳房停留在了微微隆起的程度,粉红的乳尖在特殊时期的激素作用下挺立着,他的腰和大腿的曲线已然成型,血顺着他的双腿淅淅沥沥地淌下,让他局促地并拢了双腿。

“你不会死,”阿不思告知他,“你只是来月经了。”

他打开水龙头,浸湿毛巾的时候想,盖勒特拥有成熟、完整的子宫,也就是说,盖勒特拥有怀孕的能力——这个念想进入他的大脑的时候让他感觉耳边嗡的一下。这确实是他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他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盖勒特的身体会因为体内逐渐成长的生命慢慢隆起,他的乳房会涨大,满溢用来喂养孩子的乳汁,他的所有新生的器官都会拥有新的意义,他自己的生命也会拥有新的意义……

在手中的毛巾冷掉之前,阿不思打断了自己的思绪,转而擦拭起盖勒特腿间的血渍。“放轻松,”他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对方,“我担任了那么多年的学校老师,对这种事并非完全没有经验。”

盖勒特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阿不思重新站起来,与他平视的时候,他才语调沉重地说道:“对不起。”

阿不思扬起了眉毛。“为什么对不起?”

“我没能孕育你的孩子,”阿不思的眼睛放大了,他瞥了一眼阿不思手里血染的毛巾,“‘流血,这是女人的身体惩罚她没能怀孕的方式,’”他轻声背诵道,“‘如果她不想流血,就要让她的子宫承载一个孩子。’”

阿不思的眼睛随着盖勒特出口的每个字都瞪大一分。“是谁和你说的这些话?”他问。

盖勒特的眼睛迅速地瞟向阿不思的床头柜,又很快收了回来。阿不思眯起了眼睛。他将空着的那只手举到耳边,格林德沃的笔记本瞬间飞到了他的手心。“是从这里读到的,对吗?”

盖勒特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一瞬间,火光点亮了他黯淡的双眼,他惊讶地看着那本册子在阿不思的手里焚烧殆尽。

阿不思什么也没说,只是掸去了手上的灰,然后卷起了袖子。

“去床上躺着。”他要求道。

*

“不、不要。”盖勒特抗拒道。阿不思让他上半身躺在床上,双腿从床边垂下。

但阿不思无视了他的抗议,继续分开了他的腿,将包裹着棉布的手指对准了他的阴道口。“别乱动,这是血苔,用来吸收经血的,又不是什么凶器。”

盖勒特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他刚碰上穴口,那人便又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扭动起来。阿不思刚把手指轻轻送进去一点,就很快又被收缩的肌肉借着血液的润滑推了出来。他啧了一声,不满地望向盖勒特,看他勾着脖子看向自己的下体,面带歉意,用嘴做了个无声的“疼”的口型。

阿不思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只手搭上了对方的小腹,让一股稳定的暖流送入他疼痛的躯体,让他的肌肉放松下来,盖勒特的哼哼声也轻了下去,好允许他将月经栓送入对方体内合适的位置。

那天夜里,盖勒特无声地凑近了他,冰冷的手脚缠上了他的身体。阿不思在半梦半醒间用同样的魔法安抚他,但那人并没有像白天一样安静下来,而是夹着阿不思的一条大腿慢慢地磨蹭起来。

阿不思过了一会儿才懵懵懂懂地睁开眼。“你在做什么?”他问。

盖勒特没有作答,只是搂紧了他的脖颈,似是不想让他移动。他的脸埋在他的颈间,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细碎的喘息声喷吐在他的耳边,阿不思有些担心这样会造成疼痛,但盖勒特的动作逐渐加快了,呼吸声也愈发急促。这样说来,无论他在做什么,显然是舒服的。很快,他呻吟的音调骤然拔高,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腿死死夹住了阿不思的大腿。

一片黑暗里,阿不思感到一双唇吻住了他的。这是盖勒特成为他的囚徒之后第一次主动吻他,他模模糊糊地想着。

*

盖勒特的状态依旧时好时坏。但阿不思觉得,他状态“坏”时的症状更加严重了。他有时会哀求阿不思允许他保留他的思想、他的记忆和人格,有时又会求他让他彻底忘记自己是谁,求他让自己不要再悬于清醒与迷茫之间受折磨。

当然,在这两个选项之间作出选择不是什么难事。阿不思会给盖勒特喂一些实验性的汤药,那人也都会不由分说地痛快服下。

阿不思总在想如果他们二人的情势对调,格林德沃会作出怎样的反应。他会欣喜地观赏自己的成果吗?他会向众人展示自己的玩物吗?还是说,他也会像阿不思现在这样,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呢?

他是恨他的,他想,恨他的绑架者和施暴者,天经地义。直到有一天,他无法再继续恨他了。也许早在许久之前,他就已经不再恨他了。也可能,他从来没有真正地恨他,正如他从来没有真正地原谅他。

一连好几天,盖勒特都处于麻木的状态,他几乎不进食,无视阿不思的存在,全天多数时候不是睡觉就是呆呆地望向窗外。阿不思意识到这种扭曲的关系已经无法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明天,我会让人把你搬去塔顶的囚室。”他凑在盖勒特的耳边淡淡地告知。盖勒特的视线依然聚焦于某个不知名的远方,脸上没有一丝肌肉发生变化,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

当天晚上,阿不思最后一次和盖勒特做爱。他娴熟地将手指勾起一个刚刚好的角度,另一只手套弄着盖勒特颤抖的阴茎,听着他呻吟出声。最后一次,他希望可以用快感洗去脑内所有杂乱的思绪,即使只是片刻。他的拇指摸索到了对方的阴蒂,随即推开包皮在那处敏感的神经末梢快速地打着小圈,看着盖勒特的眼睛上翻,依然和第一次一样敏感无比。

当他进入盖勒特紧致的后穴时,他的俘虏罕见地翻身跨坐到他的身上。阿不思扶着他的腰,允许他掌握主动,上下弹动着身体,让他们二人一同呻吟出声。

就在阿不思忍不住挺腰的瞬间,盖勒特突然抬起臀部,脱离了阿不思的阴茎,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重新插入了他自己的阴道。被湿热的甬道吸吮的快感让阿不思只觉得头皮发麻,但他还是紧紧掐住了盖勒特的胯,用质疑的目光向上看去。

“我们……我们生一个宝宝,好不好?”盖勒特突然问道。他撑住了阿不思的胸口,大口喘息着,阴道包裹着阿不思的阴茎一阵阵的痉挛,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舒爽。

“不。”

“为什么不?我们现在做得到了,不是吗?”盖勒特皱起眉头,试图挣脱阿不思的钳制扭动腰胯,“给我一个目的,好吗?我对你只有这么一个……一个用处了。”

阿不思眯起了眼睛。“不,”他再次拒绝,口气不留任何余地,“怀孕生子也不会让你对我更有用,不会给你任何筹码。”他冷冷地道。

盖勒特愣了一下,他的身体瘫软了下来,无力地匍匐在阿不思的身上。

阿不思抬起手,一下下抚过盖勒特的后背。“你看不出来吗?我们之间的……已经被永远地毁掉了。被你,也被我。”他轻轻地说道,说给对方听,也说给自己听。

“你留我活着究竟是为什么?”身上人无力地问道。

阿不思向上挺入那甜蜜的热度之中,他或许在思索着答案,或许没有,或许只是流连于最后的亲昵。又狠狠地抽插了几次后,他在射精前抽了出来,射满了对方的小腹。

“因为我要你活着。”

阿不思扭头寻求一个吻,但盖勒特避开了他,转而将脸埋入他的颈间。“你向来是我俩之中更残忍的那个。”他耳语道。

阿不思亲了亲他的额角。“我想你是对的。”

*

“‘向来’?”一片黑暗中,阿不思突然问道。

盖勒特也显然没有入睡。“怎么了?”

“你记得我一直以来是什么样的?”

“当然,”盖勒特听起来依然在生气,“给我一万年也忘不了。”

阿不思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样的话,”他顿了顿,“只要你愿意继续服药,我想我有必要留你在身边继续观察我的实验结果。”

对于他的提议,盖勒特同样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终,被窝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好。”


是的,阿不思选择了那两个选项之间的前者。他其实一直在想要逆转药效,这显然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但谁能怪他呢?他只是太想他的混蛋男朋友了。 阿不思以为自己失败了,但其实只是盖勒特的CPU在缓慢重启而已……文末,他终于感知到了一丝希望,也许是离自己的死期更近了一步,但他不在乎。